客吃晚饭下楼时,混在人群内离去的。”
裕王呆了片刻,苦笑道:“会是谁先下手为强?”
高拱冷笑道:“这不必问,一定是徐阶所为。看来今日下午质夫兄拿走弹劾奏本,惊到了徐阶,因此他狗急跳墙,先劫持了吴德兴。”
郭朴摇头道:“徐阶没离开过内阁值房,今儿也不是月末,他的管家徐福也没来内阁值房给他送换洗的衣裳。”
“那会是谁干的?”裕王茫然不解的喃喃问道。
高拱皱了一下浓黑的双眉,眼射出两抹寒光,沉声道:“王爷,不管是谁干的,这说明咱们今日的举动惊到他了。当务之急,王爷请马上派得力心腹去广东,查实徐阶走私的罪证。”
“对绝不能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臣赞同高大人的建议。”郭朴附和道。
裕王犹豫了片刻,咬牙道:“也罢,本王就豁出去了,李芳,你抽调府内得力的护卫,即刻随你奔赴广东,听仔细了,一定要拿到罪证,不然你就别回来见本王了”
“主子放心,奴才这次绝不会失手了”李芳伏地重重的叩了个头,站起身,快步出了正厅。
裕王身子软软的靠在圈椅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该做的不该做的,这一遭本王都做了,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两位师傅都累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高拱和郭朴互相瞧了一眼,躬身道:“臣告退。”两人后退了几步,转身,郭朴谦让的站住脚步,高拱眼闪过浓浓相知之色,迈步先行出了正厅,郭朴紧随其后离去了。
瘫坐在圈椅上的裕王木然的沉默了片刻,突然扬声道:“来人”
一名贴身听事急忙推开厅门,翻身跪倒:“奴婢听候主子吩咐
。”
“李妃在做什么?”
听事忙答道:“李妃娘娘在世子房内,正在哄世子爷睡觉。”
裕王清瘦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微喘着气,有些烦怒道:“快去告诉李妃,快点将世子哄睡,然后马上到本王这来,回来,再给本王倒杯茶来”
“是”转身要出厅门的听事急忙又躬身答道,这才快步出了厅门。
裕王有些烦躁的站起身,将身上的湖绸长衫脱下扔在地上,在正厅内来回踱着步。厅门轻轻推开,一名身穿淡绿色杭丝长裙,姿色俏丽的宫女端着托盘走进厅内。裕王猛地停住身形,一双眼泛着血色恶狠狠地盯着宫女。
宫女蹲身施了一礼,端着托盘刚走到八仙桌旁,裕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宫女按在了八仙桌上,宫女惊叫了一声,手里端着的托盘扔了出去,盘的茶盏再次摔成了粉碎。
裕王压在宫女身上,气促的喘着粗气,低声咆哮道:“再敢喊一个字,本王就杀了你”
宫女惊得花容失色,急忙抬起小手捂住了嘴,厅内响起了丝绸撕裂的刺耳声响,紧接着裕王的喘息粗气越粗重越急促了。。。。。。
西苑,内阁辅值房房门紧闭,房内,徐阶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惶急的儿子徐璠,呆怔了好半天,才喃喃道:“吴德兴失踪了?”
“父亲,如今该怎么办?”徐璠惶急的低声问道。
徐阶慢慢叹了口气,脸色又恢复了荣辱不惊,轻声道:“起来说话。”
徐璠急忙站起身,既规矩又紧张的瞧着自己的父亲。
徐阶慈爱的瞧着儿子:“搬把椅子,坐过来吧。”
“是。”徐璠急忙搬过一把圈椅放在书案前,坐下,瞧着书案内满脸慈爱微笑的徐阶:“父亲,儿子该如何做?”
徐阶笑了笑,沉默了片刻:“你确定不是裕王所为?”
徐璠点头道:“儿子听闻了李伯捎来的父亲的口信,一刻都没敢耽搁,匆匆换了便服出了衙署,可是不成想,儿子到了广东会馆没见到吴德兴,儿子也没敢惊动会馆内的管事打听吴德兴的去向,又怕在会馆内人多眼杂,被人现,就躲到会馆对面的广生茶楼边喝茶边等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