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罔上的狗东西,尝尽世间所有的酷刑。还会让他将这些年骗来的赏赐连本带利都吐出来,就当是奴才和黄公公为主子重修万寿宫添上几根买木料的银子。”
大统笑了一下,迈步走到被蓝道行撞昏过去的朱希忠面前,摇头,又好气又好笑道:“好好给他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等他醒了,告诉他,虽然本事不济,但忠心可嘉,没给他祖宗丢脸,赏他一身斗牛服吧
。”
冯保笑道:“主子,奴才可得等他身子骨大好了,才敢将主子的口谕告诉他,要不然朱都督非兴奋的又昏死过去不可。”
大统闻言,放声大笑起来,片刻,瞧向跪着的6铎、蒋五等人:“都跪着干什么,起来吧。蒋五,你们几个也好好治治伤,你这个做老大的还真是可以,抓人没落下伤,倒差点让你踢死。”
蒋五四人放声痛哭道:“奴才们刚才巴不得大爷一脚踢死奴才,奴才不仅丢人现眼,还差点闯下塌天大祸,奴才们该千刀万剐”
大统瞧了一眼羞愧的无地自容的6铎,沉声道:“既然已经让6老大教训过了,朕就不罚你们了。都别愣着了,还不赶快把你们的顶头上司背走去疗伤。”
6铎等人反应过来,忙臊红着脸躬身道:“奴才遵旨。”几人急忙走向昏厥的朱希忠。
6铎沉声道:“过来几个将那狗东西提溜到诏狱去”
二十余名锦衣亲军急忙飞奔过来,两名锦衣亲军小旗一人架起一只胳膊,如拖死狗一般将蓝道行拖走了,其余二十余名锦衣亲军则簇拥在前后护卫着。
6铎弯腰将朱希忠背了起来,“老大,还是我们来吧。”蒋五羞愧的低声道。
6铎冷哼了一声:“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没用的东西。”迈步疾行,蒋五四人急忙快步跟随,行了十余米,蒋五偷偷回头瞧了一眼,低声道:“兄弟们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6铎沉默了一下,轻声道:“都长些心眼,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蒋五四人都黯然的轻点点头,6铎背上的朱希忠眼皮内的眼珠轻动了动,嘴角也慢慢绽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万寿宫大火刚烧起,禁城八门就已被软甲戎装的锦衣亲军重兵守卫起来。紧接着皇城六门也被后军都督府派出的重甲兵士把守起来。
皇城外就是京城,京城也有九门进出,虽已是戌时,九门早已封门,但九门城上城下到处都是一身甲胄手执刀枪的三大营兵士
。
后军都督府以及三大营的总兵官都同样甲胄在身,神情严肃,闭着双目坐在府衙帅帐内。
百户以上将领都一脸肃穆分列在府衙帅帐内,眼不时闪过惊疑之色,不知晓究竟生了何事,怎么突然将后军都督府以及三大营的将领都召集到府衙帅帐来,又不告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尽管心惊疑不定,但都紧抿着嘴,不敢出声,目光灼灼的瞧着闭目不语的都督和总兵官。
京城内大街上到处是数十人一列的军士在巡逻着。大街小巷内,东厂的挡头分守管片的街头巷尾,每一条胡同内都有东厂的番役警惕的来回溜达着。
万寿宫的大火烧的半片天都染红了,可京城内一片静悄悄的,平民百姓大多入黑就已回家了,但京城繁华之地,棋盘街、前门、帘子胡同等繁华不夜之地却历来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但从酉时初,这些商贾人家,风流士绅以及贩夫走卒都被街上不时出现的手执刀枪火把的兵丁惊得纷纷作鸟兽散,家家闭户,商铺酒肆ji馆歇业。
因此虽然戌时,西苑禁宫方向火光冲天,但由于街上胡同内诡异恐怖的一幕幕让大多百姓都不敢出来瞧看一眼。只有官员们由于兵丁和厂卫突然大批涌进京城,都惊得出来瞧看。
有些官员拦住兵丁询问,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兵丁无一例外,咧嘴躬身笑道:“小的奉上峰长官命令出来巡逻,其他一概不知。”弄得一干官员们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