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准急忙从袖内掏出密报:“主子,钱总管回报,徐阶已用廷寄明天下,本年十月十五至十月三十日止,全国医者考试。并用朝廷的名义告知天下,从大统四十一年十月十五日,第一次医事资格考试起,凡不参加全国医事资格考试并取得资格者,一律不得行医。钱总管说,徐阶并未找理由借故推诿拖延,听闻钱总管转述主子的话,立时就批了。不过,”
李准嘿嘿一笑,瞧着手里的密报道:“主子,冯保密报,据东厂挡头坐记探查,主子万岁爷一日五道旨意,言官倒戈,对主子感激涕零,倾向主子后,礼部左侍郎兼裕王府侍讲学士的高拱和他的同乡阁臣兼吏部尚书大学士郭朴在裕王府静心斋与裕王密谋对策时,高拱愤而言之,竖子不足与谋”
陈烨嘴角绽起玩味的笑意,高拱徐阶不和,最终成为政敌,必欲致对方于死地,明史早有记载。不过,明史上记载,两人生隙,是因为高拱气盛,自恃为裕王老师,不甘居于徐阶之下,又因遭与徐阶同乡的给事中胡应嘉弹劾,高拱心疑胡应嘉是受徐阶指使,从此大恨徐阶,终成仇敌。
陈烨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越玩味,没想到还没等胡应嘉粉墨登场,我倒先促成了两人的不和
。
陈烨轻轻伸展了一下身体,李准急忙上前,端起石桌茶盘内的紫砂壶到了一碗茶,端了过来,陈烨微笑着接过茶,一饮而尽,回味着说道:“密信告诉冯保,我很满意。”
李准嘿嘿一笑:“冯保接到主子的密信,一定兴奋的整夜睡不着觉。”
陈烨将茶杯递还李准,微笑道:“他示之以诚,本王受之,还以颜色。不过他的诚意有多深能多长久,还要看看再说。”
李准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陈烨笑着作势抬腿,这一次李准并没躲,受了陈烨轻轻的一踢。
陈烨微愣,笑道:“难得,你还有肯让我踢着的时候。”
李准躬身道:“奴才错了的时候,受罚决不逃避。”
“哦?”陈烨微微一笑,眼神又落回假山翠柳掀动层层涟漪的湖光山色中。
李准沉声道:“奴才有错,错在气量小了。奴才向主子保证,今后绝不再犯。”
陈烨沉默了片刻,问道:“李准,你知晓冯保最喜欢什么吗?”
李准笑道:“主子万岁爷身前得宠的司礼四大秉笔,属冯保兴趣广泛,可谓贪得无厌。古玩字画、金银珠宝、商铺田土宅子无所不爱。可要说冯保最爱的,嘿嘿嘿,女人。”
陈烨一愣,疑惑道:“你没搞错吧,他一个太监,怎么?”
李准有些尴尬的嘿嘿笑道:“主子,无根之人也是人啊也有七情六欲。”
陈烨恍然,也嘿嘿笑道:“理解。越是得不到才越是最好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将丽娘送给我。”
李准脸色一变,惊慌道:“主子,这可是两码事,丽娘可不是奴才送与您的,是她喜欢上了主子。主子,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完整的人,可我们也有成*人之美。主子,丽娘跟我是假的,您千万不能因为丽娘曾和奴才,心生厌恶,那奴才就没脸活着了。”
陈烨皱眉道:“我说你脑子都想什么呢,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
。”
“是,奴才、奴才再不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了。”
陈烨走过去,坐在铺着锦缎坐垫的石墩上,拿起紫砂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鼻端轻闻着茶香,问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什、什么女人?”李准抬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边偷偷瞧着陈烨,边下意识的问道。
陈烨将茶碗放在茶盘内,站起身刚抬起脚,李准吱溜飞奔出凉亭,惊叫道:“奴才知晓了,冯保喜欢瘦马。”
陈烨又是一愣:“扬州瘦马?冯保喜欢ji女?”
李准脸色有些白,犹豫着,小心翼翼蹭了过来,陪笑道:“主子,奴才说的瘦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