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临危不乱,举止若定,鹿野镇焉能有今日。不是李值放肆,你当时还不是王爷,不、不,至少我们还不知晓你是王爷,小民真不知鹿野镇能保全,王爷的功劳在哪里。”
陈烨微笑道:“你们是想听我把话说完呢,还是想跟我在这里争功劳呢?”
李值一愣,三人互相瞧了瞧,李值冷笑道:“您是王爷,您说全是您的功劳,那就是您的功劳。小民们无话可说。”
陈烨点头道:“因此父皇圣意,将鹿野镇抬阁升县,本打算让昔日的镇长老爷参加完会试,就外放回来做这任父母官,不过,既然咱们没了交情,我看还是让父皇另选他人吧
。”
话音刚落,李值已激动地搂住陈烨的胳膊,热泪盈眶道:“好兄弟啊贫贱之交不相忘,四弟贵为亲王,依旧不忘昔日兄弟情义,真是有古君子之风。大哥我能与四弟相交为兄弟,此生无憾矣”
“呸小人行径刚才口出恶言羞辱四弟的是谁?我是实在看不过眼去了,四弟,像这样翻脸无情的人,不要理他。三哥我这次为了保护几位弟妹,可是担惊受怕,这份辛苦,算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我不辛苦谁辛苦。做兄弟就要尽这份心,我说的对吧,四弟。嘿嘿,四弟,您说,这鹿野县任父母官,三哥我来干如何?”方勇搂住陈烨另一条胳膊声情并茂道。
李值捂着额头,气的直哼哼:“小人,落井下石的小人说我口出恶言,你他娘的刚才也没少说”
“太过分了,鹿野镇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四弟,二哥啥都不说了,刚才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都清楚明白。二哥不得不感叹的说一句,还是你我兄弟情谊深厚啊”柳金泉抱拳躬身,满脸感慨的说道。
站在一旁的李准扑哧笑出了声。
陈烨微笑左右瞧着:“这是干什么,你们刚才不是信誓旦旦,咱们的交情已经掰了吗?”
“没掰刚才不过是玩笑话。四弟怎么当真了。”
“没错全属玩笑,切莫当真。”
李值和方勇紧紧地搂着陈烨的胳膊,笑眯眯,一唱一和道。那神情颇有小寡妇深夜逮情郎的意味。
陈烨嘿嘿笑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刚还琢磨,既然交情掰了,我每个月平白无故付出的冤大头银子应该也不用再掏了。”
李值三人脸色一变,李值如丧考妣干嚎道:“四弟,你不会这么黑心吧?咱们可是生死与共的结义兄弟,你这样做,会被雷劈的”方勇咧嘴刚要干嚎。
陈烨沉声道:“你们三个混蛋要是再这么肉麻当有趣,我就让李准介绍你们去个好去处”
李值和方勇吱溜松开陈烨,齐声道:“不必了,我们哪都不想去。”四人互相瞧着,突然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主人,您瞧瞧俺的手艺还过得去吧
。”
陈烨笑着扭头瞧了一眼吊在梁上绑得和粽子差不多的朱英佥:“手艺不错。三刀,你最近是不是总失眠啊?”
郑三刀一愣,迷糊的瞧着陈烨:“失眠?俺为啥要失眠?”
陈烨微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每天晚上躺在**,回想往事,就不堪回吗?”
郑三刀惊惧的笑道:“主人,俺那是,”
陈烨微皱眉头,摆手道:“总失眠不好,时间长了人会疯掉的。三刀,我还是给你治治吧。”
郑三刀提心吊胆问道:“咋、咋治?”
“四体不勤,这脑子就会胡思乱想。你把祠堂好好收拾收拾,地上的血迹都要用水冲洗干净,一定要做到一尘不染。这样我估摸你今晚就能睡着觉了。对了,我觉得三位兄长似乎也应该,”
“四弟,我们刚想起来,还有客人等着呢。这样吧,做哥哥的先替你招待一下,四弟不必感激,这都是做哥哥应做的本分。”
李值三人拦住陈烨的话,转身如飞奔的兔子边向院门飞奔,边嚷道。最后两句话已是从祠堂院门外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