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进偏门。
陈烨微笑着和郑三刀走向对面的拱门。郑三刀脸露悲戚之色,这么诱人的美妞,只能看不能碰,老天爷,你这不是想耍死你刀爷吗?
陈烨迈步进入祠堂院门,供桌前,思思穿着李准的长衫,搂着倚靠在供桌旁的王三,哭的一塌糊涂。刘全宝在旁边小声安慰着,眼神瞧着依旧昏死的朱英佥,不时闪过愤怒的寒光。
祠堂内,李准得意洋洋的负着手,站在昏死的朱英佥身旁,而在他身旁,徐全则是一脸饱受摧残之相,憔悴的面色仿若瞬间老了能有二十岁,一双老眼不时畏惧至极的偷瞟着李准。李二廖仆等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不时瞧向祠堂内这诡异的一对儿太监组合。
瞧到陈烨进来,刘全宝急忙快步过来,躬身道:“全宝见过东家。”
陈烨拍拍刘全宝的肩膀:“金老夫人和叶大姑奶奶都还好吧。”
刘全宝强笑道:“她们明白东家此刻的心情,因此叶大姑奶奶打全宝进来,就是让全宝劝您别气坏了身子。”陈烨点点头。
“老实在这呆着。”李准呵斥了一句,快步出了祠堂,走向陈烨。
陈烨瞧了一眼徐全,微笑道:“难得,我还以为你早将他挖坑埋了呢。”
李准嘿嘿笑道:“奴才怎么会干这么糊涂愚蠢的事,奴才要是把那老不死的宰了,那谁去给主子要银子去。”
陈烨微笑道:“你还真是了解我。”
李准得意的嘿嘿笑道:“主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奴才也得紧赶慢赶学着不是。对了,主子,朱英佥那鲁莽的蠢蛋这回是自己送上门来让主子宰,主子打算宰他多少银子?”
陈烨吧嗒了一下嘴,迈步走向祠堂:“我怎么越听越不顺耳呢。什么叫宰他多少银子,我那是找他要补偿的银子。”
李准急忙轻扇了自己一下,亦步亦趋跟随着,笑道:“是,奴才不会说话
。主子,您找朱英佥要的赔偿银子是多少啊?您就说出来,让奴才也高兴高兴。”郑三刀嘿嘿笑着冲李准伸出食指。
“一百万两?”李准眼睛一亮,转而撇了一下嘴:“主子还是仁慈,一百万两银子买个藩王的命,细算算,楚王赚大了。要是奴才怎么也要他三四百万两不可。”
郑三刀嘿嘿笑道:“是一千万两”
李准身子剧烈一震,狂喜得咧着大嘴惊叫道:“一、一千万两?”
郑三刀竖起大拇指,心悦诚服的嘿嘿笑道:“就冲这,他当俺主人就不冤俺现在每晚上躺在**回想往事,就不堪回。你说俺当强盗的都不如他赚的多,这还有天理,”猛地瞧到陈烨回头微笑瞧着自己,惊得急忙大声道:“老天开眼啊,让俺郑三刀跟上了天底下最好最大方的主人啊”
陈烨嘿嘿一笑:“行,有长进。”郑三刀咧嘴谄媚的陪笑。
徐全仿若被雷劈了一样,欲哭无泪瞧着地上昏死的朱英佥,嘴角剧烈的抽搐着,一千万两?主子,咱们上哪弄这一千万两银子去啊?
陈烨负手淡淡的瞧着徐全,徐全心里一惊,急忙翻身跪倒:“奴才楚王府内府总管徐全叩见景王殿下。”
陈烨冷漠的望向地上的朱英佥,沉声道:“徐全。”
“奴才在。”
“本王估摸着你要是日夜兼程,十天应该能到湖广武昌了。本王就给你一个月时间,让你回去凑银子。要是一个月后,依然不见你送银子来,那本王就会打人往楚王府送你主人身上的小物件,比如说手指头、牙齿、眼珠之类。”
徐全惊叫道:“王爷放心,奴才一定以最快的度返回武昌,求王妃娘娘想尽一切办法凑齐银子。”
陈烨冷然一笑:“最好如此。三刀,找根绳子,将朱英佥吊在祠堂梁上,以惩戒他对叶家列祖列宗的不敬”
陈烨的目光望向祠堂外右侧的叶仁宣夫妇墓地,眼中闪过一抹愤怒:“这三天不许给他一口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