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从心底升起,让他有一种恨不得马上从车上跳下去的恐怖感。
陈烨慢慢闭上眼:“你不必害怕,我只是突然有了这么个念头,才随口这么一问,说的也是,就算有冲突,也是和某个或某几个内宦,怎么可能会和所有内宦生冲突。”
李准虚脱般的长舒了一口气,也自嘲的笑了,主子说的没错,我害怕什么,要是将来真有这一天,我还巴不得将司礼监大换班子呢,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陈烨微微抬起眼皮,默默地看着李准脸上的笑容。马车轻微摇晃着慢慢停下了,李准笑道:“主子,咱们到家了。”陈烨睁开眼,站起身,李准急忙上前,挑起车帘,两人依次出了马车。
一名护卫神色惊慌的站在王府门外,瞧见陈烨下了车,急忙翻身跪倒。陈烨瞧了他一眼,迈步走向台阶。护卫眼神觑见陈烨走过,紧张的目光瞧向李元清。
陈烨停住脚步,沉声问道:“什么事?”那名护卫身子一颤,急忙伏地道:“回、回王爷,昨晚跟随江林留在六和钱庄的十五名护卫全、全都不见了踪影。”
陈烨慢慢转过身,看着那名护卫,冷笑道:“是上天了还是入地了?”
“回王爷,奴才、奴才不知。”那名跪伏在地的护卫脸色吓白了。
李元清急忙飞奔过来,翻身跪倒:“王爷放心,就算这帮兔崽子真的上了天入了地,奴才也会将他们揪出来的。”
陈烨沉吟了片刻:“看来是抓蛇惊了草了,不要弄得满城皆知,暗中查明他们躲到哪去了。三刀你同他们一起去。”
“是,主人。”
“王爷,若是他们躲在不该躲的地方,说了不该说的话,奴才该如何处理?”
陈烨冷冷的看着李元清,冷笑道:“戏马上就开唱了,本王也不在乎他们提前泄露戏本子,他们若只是害怕躲起来,将他们寻回来就算了,若是,哼格杀勿论”
“是奴才明白了。”李元清伏地狰狞的说道。
“东家,让我也跟刀哥一同去吧
。”一直在府门口转圈,焦急等候陈烨他们回来的廖仆飞奔出府门,翻身跪倒道。
陈烨笑道:“你虽然都是皮外伤,可是越是这种伤越痛,不碍事吗?”
廖仆笑道:“东家说的是,让江林的爪子挠破了皮,是有些疼,可您就因为廖仆破了点皮,就不让我动弹,廖仆这身上就越难受了。”
陈烨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迈步进了府。李准冲廖仆呲牙一笑,急忙跟随着陈烨进了府。
廖仆瞧着陈烨和李准的背影远去,低声笑道:“刀哥,一会儿完事,你带兄弟上哪耍去?”
郑三刀没好气的白了廖仆一眼:“先他娘的找到那帮混蛋再说。”
李元清赔笑道:“刀爷,廖爷放心,他们跑不了,等完活,元清一定寻个好去处,让刀爷和廖爷玩得尽兴”郑三刀和廖仆眉开眼笑的点点头。。。。。。
刚过了午时,景王府门前已停满了蓝呢轿子,数百四五品官员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眼睛都瞧着王府紧闭的府门和门前台阶上分列的六名仿若蜡像般面无表情的王府护卫。
“金焘兄,景王殿下请咱们瞧戏,你带了什么好东西孝敬王爷?”
“唉快他娘的别提了。王爷请咱们看戏那是做梦都梦不到的恩宠,我咬了咬牙,原本寻摸着去钱庄再提些存银,加上家里的箱子底,到灯市口荣祥老号买件稀罕物,可谁知我到了钱庄,他娘的,今儿竟然不开门,我敲了足有半个时辰,里面也没人出来应一声,就像全都死光了似的。”一名看胸前补子是四品,年约五旬的官员气恼的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沓钱票,说道。
边上的几名同僚也皱着眉头苦着脸点头,每个人胸前都是鼓鼓囊囊,活像二次育一般。
“娘的,也邪了门了,六和的孟恩远死了老子娘是怎么的,竟然将钱庄关门了,这王八蛋不会跑了吧。”
“他敢借他八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