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淡淡道:“吴老三走的倒是蛮快的嘛。不过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就先让他溜达溜达吧,老十六不用心急。”
秦十六忙躬身施礼,陪笑道:“十六不敢,十六谨候黄公公吩咐。”
黄锦淡淡一笑,转而望向跪在地上浑身战抖的三名茶壶,细声慢语问道:“你们三个能否告诉咱家。柳夫人身上的衣裙是谁撕破的?”
陈晔心神一颤,别有意味的望向黄锦,好本事!眼神顾盼之间,黄锦竟然就猜透我心中所想,只是他这样示好与我,为的什么?难道是因为我与李准交好?可这也说不通啊,李准不过是圣济殿兼北直隶御药库总管太监,可黄锦是司礼监第二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两人的地位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黄锦又岂能因为李准示好与我。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三名茶壶身子都是剧烈的哆嗦了一下,偷偷互相瞧了一眼,跪伏在地都没有说话。
黄锦咧嘴一笑:“既然都不想说,咱家也就没心情问了。”
话音刚落,站在外屋内的几名东厂挡头中如奔兔蹿出三人到了三名跪伏的茶壶身后,蹲身出手,清脆的颈骨扭断声几乎同时响起,三名茶壶吭都没吭一声身子就如软泥瘫倒在地上,反观那三名东厂挡头已全都站回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来都没动过一般。
黄锦满脸堆笑道:“他们竟敢对先生尊敬之人如此无礼,就是死上一百次也难赎其罪。
陈烨默了一下,抱拳深施了一礼,“先生这是为何?莫非奴才刚才所为有不妥?”黄锦惊疑的急忙还礼,问道。
“黄公公,草民一介布衣。自问除了有几间还算过得去的药铺,可说是别无长物,黄公公如此恩待草民,草民实在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草民斗胆能否请黄公公明言,您这么做究竟为何?”
陈烨清楚自己这番话问出,得到的答案祸福难测,但生的这一切更是让他诡异难解。心乱如麻。实在让他无法再装傻下去,索性直来直去,无论结果为何,也比这波祸云诡窒息的恐怖感强上许
黄锦目光闪烁,笑道:“先生稍安勿躁。稍时请随奴才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先安心中的疑惑自会有仙神解惑。
陈烨一愣,迟疑的问道:“敢问鼻公公,您要带草民去什么地方?”
黄锦躬身笑道:“先生见谅,奴才现在不能说。”
话音刚落,门帘掀起,老蔼子战战挂兢搀扶着乱挽起成髻,墨绿色比甲对襟束腰绣花锦丝长裙,周身又流露出几分大家贵妇气势的柳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柳夫人清瘦的脸色闪动着惊惶,轻声叫道:“陈炸,臭小子,你在哪里?”
陈晔忙道:“夫人莫慌,陈晔在。”
柳夫人循声,右手颤抖着向前摸着,迈步走了过来
。陈炸急忙上前将手臂伸出,柳夫人颤抖的手摸到了手臂,急忙紧紧抓住,推开老鸠子,躲靠在陈烨身旁。
黄锦轻努了一下嘴,一名东厂挡头无声的闪身到了老鸠子身后,右手闪电探出,卡住老鸠子的咽喉,左手则紧紧紧抱住老鸠子的双手和腰身,又稳又狠的慢慢将老鸠子憋死了。
挡头小心的瞧了一眼毫无所察依旧紧紧抓着陈烨手臂的柳夫人。抱着老鸠子的尸身,无声的后退了几步,轻轻放在了地上,冲黄锦施了一礼,退回到行列内。
陈晔冷漠的瞧了一眼尸,转而望向黄锦,双目露出感激之色。
黄锦急忙讨好的一笑,心里暗自赞叹,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爷失踪这大半年,何止让奴才刮目相看,简直就是深不可测,究竟是何奇遇,竟将喜怒无常,遇事毫无定力的王爷变成了沉静如渊。喜怒不形于色的气质。这才无愧我大明的贵胄龙种,奴才竟从他身上瞧到了主子的影子。
陈烨温声笑道:“夫人。陈炸要随黄公公去办些要紧的事,不过你放心,我让三刀留下侍候您,三刀和我虽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他一定会像我一般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