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呢?
曾御医捋着胡须点点头,这个林姑娘真厉害,几句话把冷面王爷说得一愣一愣的。
高雄以及他们身边的铠甲卫士,一个个竖起耳朵,自己跟发妻、小妾们之间的感情属于哪一类呢?
躲在附近偷看的女子,一个个听着双眼发直,林姑娘真是好样的,这些话都说到她们心坎里去了。
曾御医与高雄对视一眼,相互扬手,那意思:撤!一行十几个铠甲卫士悄悄退得远远的,临走,不忘朝那些偷看的女子晃动拳头,我们都撤了,你们不撤,小心我们报告王爷,狠狠的处罚你们。于是,都心有不甘的退避开了。
谢烨正视齐文轩的深邃的双眸,一字一字道:“真正的爱,是相爱,是两情相悦的。如果王爷想要一名女子爱上你,王爷也必须爱上那名女子才行。请问王爷,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没有爱上王爷你了吗?”
她,真的从未爱上自己吗?齐文轩直视谢烨透出一种坚毅的黑眸,心房似是被针刺了一下,疼痛隐隐约约而来呢……半晌,才说一句,“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谢烨吃吃地笑,却隐藏不住心底的某种忧伤,“我若不得意得早一点,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因为王爷随时都可能杀了我。一个死期随时可能降临到身上的人,再得意又能得意到哪里去?”
齐文轩望着谢烨盈于睫内的泪,心中隐隐地痛,她明明很想哭,为什么要用笑来掩盖,明明很脆弱,为什么要假装坚强?
“本王不杀你,不是被你的妖言说服了,而是要利用你将驯蛇师引出来。待本王抓住驯蛇师以后,再送你们一起上路。本王这么做,也算是成人之美了!”齐文轩原想对谢烨说些宽慰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说出口的话,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齐文轩的误解,让谢烨感觉心里堵得慌!她想过解释,可是他选择相信扭曲的事实,却不愿意听她解释,让她觉得十分无奈,十分委屈,还有一种哭的冲动。
“谢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烨跪在齐文轩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眼前的某张俊脸越来越模糊……是什么湿了双眼?是眼泪,还是绝望?都不是!自己不怕死,从来都不怕死!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所说的绝情的话,有什么好绝望,有什么好忧伤的?可是,为什么觉得绝望?为什么觉得忧伤?为什么眼泪会止不住的往下流?是因为自己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遭遇,是因为离家太久了,是因为想爸爸了……跟眼前这个绝情的冰块王爷,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没有任何关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谢烨站起,转身,踏着沉重的脚步,施施然地离开了齐文轩的视线。
齐文轩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谢烨的离开,而是默默地望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她转身前,眼含热泪的一幕,如铬印在他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疼痛隐隐约约,挥之不去。
良久,齐文轩喃喃自语,“本王会用事实来证明,你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更换的棋子!”转身,望向高雄站立的位置,“高雄!给搁浅宫加派人手,以防歹人前来掳人!”
搁浅宫的防守已经够严密了,没有齐文轩的允许,外面的苍蝇飞不进来,里面的蚊子飞不出去。搁浅宫里全是齐文轩的女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别人的男人有所**!所以,防守从来就没有松懈过。
如今特地交待高雄增加人手,无非就是防止驯蛇师前来掳走谢烨。
谁让齐文轩一口咬定谢烨的相好是驯蛇师呢!
“是!”高雄领命,安排人手去了。
“张义,到朝阳宫备聘礼!备重礼,记住,要重礼!……其他人,跟本王去林家饭馆!”
“是!”众卫士躬身领命。
临走前,齐文轩望了一眼谢烨居住的小房子,喃喃自语,“本王让看看,换掉你这颗棋子,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