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变得深沉。
姚奈已经入睡,陆延洲在书房里处理着文件,压根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有林诗宴,一脸茫然地坐在地上,一双因为哭过的双眼已经肿的厉害,她双眸无神地看着前面。
赵玄朗手中的香烟未曾停过,这一个晚上,已然数不清到底抽了多少。
林诗宴刚刚在宴会场所的地方不停地嘶吼,嗓子已经沙哑,“现在要怎么办?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啊?”
“问我?我怎么知道?”赵玄朗一脸不耐烦,他将手里的烟狠狠地按在了面前的烟灰缸里,又重新点了一根。
“为什么会有这些视频?现在丢人丢大了!”林诗宴又开始哭。
赵玄朗咒骂了一句,“又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现在是天塌下来了,还是出什么人命了?一个晚上,你除了哭还能不能做点什么事情?”
“不然呢?现在出了这个事情,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部被这些人都看完了,你知道他们在背后怎么说我吗?”林诗宴朝赵玄朗吼着。
赵玄朗阴沉着脸,走过去,捏着林诗宴的下巴,“你丢人?我就不嫌丢人了?林诗宴,做得出这些事情你还怕丢人?当初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老婆!”
“你还是人吗?”林诗宴一把推开了赵玄朗,尖锐着嗓子,高哭了一声,“赵玄朗,这视频肯定是你老婆找人放出来的,你给我想办法解决了!”
“我找她解决?林诗宴,你能不能有点脑子!你现在别给我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赵玄朗啐了一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徐书墨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林诗宴坐在地板上,一手直接拿着一瓶红酒往嘴巴里倒。
“你在干嘛?”徐书墨走过去,转着林诗宴的手,想夺下她手里的酒瓶,林诗宴挣扎反抗着。
她已经喝了很多,舌头打结,“你别管我,现在是不是我想喝个酒都不行了?”
“你喝!”徐书墨索性放手,“你要是不是想要让我来劝劝你的,干嘛给我打电话?就让我过来看你喝酒?”
对于这个妹妹,徐书墨想过要拉她一把,让她从这个泥坑中爬出来,只可惜,他差点让自己都陷入到这个泥坑里,却依旧未能将林诗宴带出来。
她的任性和糊涂,已然让徐书墨失望。
他看了一眼,“既然这样,我回去了。”
“好,你回去吧,你们都走吧,都走了都不用管我了!”林诗宴打了个酒嗝,一边哭着一边喊着,“你们一个个的只关心姚奈,只在乎她,我呢?我算什么?我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你们一个个的都欺负我,都看不起我!我怎么了?我就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错了吗?”林诗宴已经醉了,躺在地板上,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徐书墨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这些话,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折回来,抱她回了房间,又收拾了凌乱的客厅。
姚奈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睁开眼,从窗帘缝隙中宣泄进来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手碰到了身旁的人,让她有些意外,“今天这么迟了,怎么还没去公司呀?”
“没什么事,迟点。”陆延洲刚睡醒,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
他大手一捞,将姚奈带进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下午要飞一趟,去处理一下陆远留下的烂摊子。”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如果陆延洲没有提起,姚奈也不会主动问公司里的事情,毕竟一些事情还是越少知道越好。
“有些棘手,不过问题不大,就是我要过去好几天,最快一个星期,最迟可能要半个月的时间,你……”陆延洲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婆和女儿,他甚至想过要将两人一起带过去。
但女儿还小,不适合坐长途飞机。
姚奈微微仰头,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