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奈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远远地望去,整颗心像是被浓烈的黑色紧紧地包裹住了一般。
现在虽然被保释了出来,可是并不代表绑架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时间一到,依旧查不出任何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情无关的线索,那么自己也就要必须回到那个地方。
那个她呆了整整五年的地方。
只要一想起那五年的时光,恐惧就像是一滩泥一般,紧紧地灌进她的心里。
姚奈不知道,陆延洲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想来,他应该是知道的,毕竟是白冉芳报的警,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母亲。
他没有制止,是不是也说明他也相信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呢?
姚奈站在窗边,胡思乱想了许久。
那些本应该不再出现的想法,统统在脑海里浮现,即便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跟陆延洲有关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
回到**,身体疲惫,可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陆家,厨房里。
林诗宴烧着热水,站在一旁思绪起伏难平,辗转在衣兜里的手指,搓揉着一个小纸包,脑海中浮现着某人说的话……
‘放心吧,这药的药效来得很快,吃完了保证不超过三十分钟,男人就会欲火焚身,只要眼前站个女人,不管是谁,都得生扑……’
热水烧开了,水壶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她深吸了口气,这药她托了关系才好不容易弄到,但愿能如那个人所言吧!
陆家书房,深夜中依旧灯火通明。
陆延洲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电脑,正准备起身回房间,书房门被敲响。
林诗宴推门进来,只见她穿着一袭白色的吊带连衣裙,真丝的材质极好地包裹着她的身材,一头长发许是刚刚洗完,尚且有些湿漉漉,搭在后背上,却飘着一股特有的香味,撩拨心绪。
此时,她一手敲了一下房门,另一只手上端着一个玻璃杯。
陆延洲抬眸看了一眼,不做反应,林诗宴直接当成了默认,扭动着水蛇腰,袅袅地走近,将杯子放在陆延洲面前,“延洲,还在工作?这是我煮了一杯咖啡,你尝一下吧。”
陆延洲看了一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林诗宴心悸一怔,下意识的询问,“怎么了吗?”
陆延洲面色无常,依旧淡然,恍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般,放下杯子,“没什么。”
林诗宴见他放下了杯子,不安地咬了咬唇,“哎呀,你看我这脑子,现在都这么晚了,还为你准备咖啡做什么,应该准备一杯牛奶,能安神助眠啊!那”
“嗯。”陆延洲闭上双眼,一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林诗宴从书房里出来,陆延洲听到脚步声远去后,睁开双眸,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冷漠和凌厉。
林诗宴心中在盘算着什么,他差不多很清楚。
只是现在,陆延洲没有任何办法,他必须要让林诗宴自己露出马脚,在得意洋洋的时候,才是最容易调查一个人的时候。
否则,关于绑架的案子,一直都会没有任何的线索。
那么,对于姚奈来说,这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的便会一直强加在她的身上。
这情境,与多年前这般地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的他选择了相信楚舒舒,而如今,他选择相信姚奈。
思索间,一个人影再次出现,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诗宴将牛奶放在他手边,“延洲,先喝了吧,这个助眠效果挺好的。”
陆延洲看了眼时间,也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于是也没多想什么,直接端起杯子,一口喝尽了牛奶,这时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林诗宴微微低着头,垂下的秀发很好地藏住了她嘴角带着几分计谋得逞后的弧度。
“时间不早了,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