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摔下来,进了医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我一听到,就马上赶过来了,医生怎么说?”
陆之南哼了一声,“现在我妈还昏迷着,看不到,我哥也不在,你也不用做戏了,装出这个样子来给谁看?”
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厌恶。
楚舒舒眉头紧皱,“什么叫我假装?我要是不关心阿姨,我会一大早地赶过来吗?”
“谁知道呢?”陆之南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来医院,到底是为了看我哥,还是为了看我妈,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女人,在陆之南心里早已经看得透透的。
既然将话挑得这么明白,楚舒舒也不再伪装,她的神情立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刚刚的担忧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漠,“那你哥呢?他怎么不在医院里?”
“有事。”陆之南冷声回答。
不问还好,现在问他陆延洲的下落,他就觉得肚子里一阵窝火。这里躺着的也是他的母亲,可他倒好,现在危险期还没过,就先走了,问他去哪里,只是两个字,“有事”。
可是,谁知道他是真的有事还是随便乱说的。
可偏偏,即便是这样,父亲母亲依旧是更加器重陆延洲,将陆氏集团的大权全部都交到了陆延洲的手里,剩给他的,根本没有多少。
楚舒舒没有注意陆之南心里在想什么,也根本不关心,她见陆延洲不在,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心情,“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要赶回去处理,阿姨要是有什么情况,到时候再通知我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正准备走,陆之南抓住了她的胳膊,“你问完了想知道的,我还没问我想知道的。”
“你要问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陆之南,楚舒舒的心里突然有些发憷。
“昨天,你去家里找我妈说了什么?你什么时候走的?”陆之南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陆延洲,毕竟现在还没有什么证据,可他心里却总有一种感觉,白冉芳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恐怕与楚舒舒脱不了干系。
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当时是家里的佣人在医院里守着,于是便跟他说,白冉芳从楼梯上摔下来之前,楚舒舒来了一趟,他们并不知道楚舒舒是什么时候走的,一直以为她还在楼上和白冉芳说话。
所以,当时他们几名佣人是打算回房间休息了,谁知道,就听到了闷的一声响起来,接着就看到了白冉芳躺在了地上。
陆之南捏着楚舒舒的胳膊,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凶狠了几分。
楚舒舒的心隐隐有些颤抖,她不敢看向陆之南的眼睛,将视线落在了其他的地方,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利索,“我当时是去找阿姨了,可是我很早就走了,我这么想要嫁给延洲,又怎么可能做出伤害阿姨的事情呢?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诬陷我!”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响,仿佛如此说话,就能增加自己的底气一般。
陆之南捏着楚舒舒胳膊的力道并不轻,他微眯着眼眸,声音透着几分地狱一般的冷漠,“最好是这样,要是被我查出来,这件事情真的跟你有关系,到时候你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自己心中应该很清楚!”
楚舒舒吃痛地皱起眉头,“你放手,抓痛我了!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陆之南也没有再为难她。
楚舒舒被松开了以后,立马转身离开了医院,嘴里嚷嚷着骂了几句,回到车上,却是耷拉着肩膀,眉头紧皱,整个人的状态与刚才截然不同。
她放下车子里的镜子,看了几眼。
镜子里的她,眼神里明显写着几分不安与恐惧。
她不禁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
昨日,她结束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去了陆家老宅,白冉芳刚刚回房间,打算收拾一下最近新买的一些衣服,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白冉芳坐在沙发上,叠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