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时间。
姚奈知道，陆延洲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老家是陆家老宅。
白冉芳一直住在陆家老宅，陆远偶尔会从国外回来，而陆延洲和陆之南则已经搬出了老宅，并不经常回去。
可今天，陆延洲怎么会好端端地打电话叫自己过去？
只要一想到白冉芳，姚奈便不自觉地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两瓶威士忌，恐惧就从心底深处蔓延了出来。
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少不了就要和白冉芳打交道的。
而此时……
陆延洲坐在车里，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小声询问，“陆总，不开进去吗？”
十分钟前，陆延洲让他把车停在了距离陆家老宅大约二十米的一个转角处。
陆延洲低头审视着手中的文件，轻声回了一个“嗯”，便继续保持着沉默。把车停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姚奈。
这是他们以前的习惯。
回老宅里吃饭，姚奈总是会因为医院里的事情而迟到，可她又怕会被白冉芳念叨，怕会惹婆婆不开心，便让陆延洲在这个地方等着她，等她到了再一起进去。
如此，他们也就不算是迟到了。
如今，隔了这么多年，他再一次地带姚奈回来吃饭，却是下意识地就让司机将车停在了这个位置。
习惯，原来早已经深入骨髓，铭记于心，即便过了这么久，依旧没有忘记。
陆延洲压下心头纷繁的情绪，低头在文件上做着备注，这时，一辆汽车从旁边驶了过去，他抬头，正好看到了车牌，是姚奈的那辆车。
他合上文件，“行了，过去吧。”
姚奈刚把车停稳，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了陆延洲也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朝他走过去，“叫我来这里干嘛？”
“吃饭。”陆延洲视线越过她，冷峻的眉眼之间不带任何情绪，“爸回来了。”
陆远回来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每次回来，陆延洲都会回家用餐，这也算是陆家默认的一个规矩了。
白冉芳正坐在院子的凉亭里，修剪着鲜花，然后放在花瓶里，她听到脚步声，放下手里的剪刀和鲜花，抬头看，嘴角的笑容却是在看到姚奈的那一刻，瞬间凝固在了嘴角。
她的脸色变得极差，眉头紧皱，指着站在陆延洲身侧的姚奈，“你怎么会来？这里并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
因为愤怒，一向优雅，说话温柔的她，此时却是面目狰狞，声音尖锐到有些刺耳。
这样的白冉芳对于姚奈来说，是陌生的。
婆媳关系，一向都说是最难处理的，在没有步入婚姻殿堂之前，姚奈也很担心，虽然她和陆延洲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白冉芳，可那时候接触的毕竟不多。
可是，老天是眷顾她的。
婚后，白冉芳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恶毒婆婆一般处处刁难，反倒将她当成了女儿一般宠爱、关心着。
但是现在……
姚奈垂下眼睑，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抬眸，早已恢复如常，她扯嘴微微一笑，“妈，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是陆家的一份子。既然是陆家的人，那我怎么能缺席家宴呢？”
“什么陆家的人？”
白冉芳呵斥道，威严的脸上怒意分明，“五年前，你和这个家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姚奈，要是不想呆在这里自取其辱，那就赶紧给我滚！”
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陆延洲适时开口，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妈，时间差不多了吧？我等会儿还有一个局，要去商讨一些事情。”
白冉芳微怔，反应过来，看着陆延洲，眸子里带着几分痛心。
她身为陆延洲的母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同意的。
白冉芳冷声道，“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