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见光幕封死了外面的通道,她也只得放下手来。
“在这重重牢笼之下,其实我也杀不了她们,充其量将她们赶走而已,”她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应该清楚的。”
“我只是不想让外人打搅到这个最后的时刻。”
赛尔·吉奥斯缓缓拔出剑,指向自己的妹妹,“涅塔莉,站在你面前,要向你举剑的,也只有一人而已。”
少女默默地看了那片银色的光幕一眼,金色的棱瞳之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这又是你那无数次愚蠢尝试之中的一次?”
“一次又一次将历史归于原点,只不过是为了将这条时间线推向一个所谓‘正确’的时间节点,好让我在每一个时刻,都如常‘死去’?”
她微微一笑。
如同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那黑榆树下交错的影子里,少女的微笑温柔而迷人。
她总是那么温柔和善良地对待每一个人。
“你诱导那个年轻人启动法阵,用创生术的力量再塑这疯血的源头。”
“又一步步请君入瓮,让托拉戈托斯那个没脑子的家伙,跌入陷阱而毫不自知,最终憋屈地死在自己的计划当中。”
“但你骗得了那个蠢货,却骗不了我啊,我的兄长,因为这也正是我的计划,难道我不知道它们的野心么?”
“可我们的血脉彼此相连,都能从未来回望过去。”
“而今源头的疯血已经被重塑,可它除了除掉我的对手之外,什么也不会得到。因为只有你最清楚,我的兄长——在这片历史当中,这源头的力量,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她一只手压着自己的胸口,纤细的五指指向自己的心脏,“来吧,如同这幻境之中无数次示现的结果一样,将剑插入我的心口。”
少女的声音婉转而迷人:
“可你知道,那没有意义。”
“龙血在你我身体之中流淌,不过是换了一个主人,努美林精灵将这诅咒的源头锁死于此,从此每个时空之中都有了这力量的存在。”
“它在你身体里,在我身体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利夫加德,那黑暗的至尊。”
她看着那细长的剑一点点刺入的自己的胸口。
看着那血染红了自己的胸膛。
看着那玫色的葡萄汁沿着那剑刃逆流而上,一点点汇入自己兄长的掌心之中,如同生长的暗红色的纹理。
一层一层。
她微笑着张了张口: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我的教名,我的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