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事实上由于帝国带来的魔导技术革命,艾塔黎亚的造船业在几个世纪以来至少更新了两到三代技术,而海岸上的这些老旧的风船,一眼看去像是几个世纪之前的老古董,现在没人会将它们从博物馆之中复现出来使用。
所以他看到的这些人,其实并不是现在的枢焰誓庭?而同样是几个世纪之前,被困在这段时间线之中的幻影?
但等等!方鸻忽然看向一旁的赛尔·吉奥斯,历史上可从没记录过这位大探险家与誓庭打过交道,若枢焰誓庭甚至是古训骑士团此刻在这里,但关于沃—萨拉斯提尔的记载,为何没有一点他们的影子?
“这正是我们让你抵达此处的原因。”赛尔·吉奥斯仿佛知他所想,回答道。
“你们?”
“确切来说,是我,因为他们只是这片幻影之中的人物,并不知晓你们的存在。”
“等等,赛尔先生,我有些听不明白。什么是你让我来这里的原因,此外,你与他们的关系是?”
“谈不上是盟友,但至少目标一致,”赛尔回过头来,一道灰褐色的目光落在方鸻身上,显得平静而坦然,“在你们的历史当中,是如何记录关于我们的故事的?”
方鸻一时间竟哑然。
因为这种感受太奇怪了,他会向一个过去的幻影,讲述一段还未发生在其身上,但已成定局未来。
如果换作是他自己,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可身边这位大探险家却显得相当平静,赛尔甚至主动打断了他的话:“其实我早已知晓,铜钟议院对我的判决,我的命运,甚至是议院本身都在漫长的时光中烟消云散。”
“海湾的子民在旧有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时代,在议院的旧址上竖立起一座新的广场,我们的时代结束了,但新的时代还在继续。”
他看着方鸻,“这不奇怪不是么,我说过,你们并不是第一批到访的客人,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这一切。不过和那些人相比,你的确是第一个主动被我邀请至此处的人。”
方鸻不由微微张了张口:“为什么?”
“因为从你们口中,我可以得知勒伯斯腥臭的腐血仍在大地之上蔓延,”赛尔开口道,“海湾的子民可以砸碎一个旧时代,但却砸不碎他们身上永世的枷锁。而这一切,都源于三百年前的这场失败——”
他轻轻摇了摇头。“议院的判决或许并非毫无凭据——因为的确需要一个人来为此负责,只不过无人知晓,那一天暮钟究竟又为谁而鸣?或许是为我们每一个人,又或许是为议院本身。”
“……铜钟的倒塌或许是咎由自取,蔓延的苦难也无从挽救腐朽丛生的议院,从伊莱恩……从我从千柱港出发的那一刻起,我们其实对此就有所预料……只可惜,只可惜历史坍入尘埃之下,未来已无从知晓了。”
赛尔叹息一声,那一刻方鸻几乎以为对方不是一位龙骑士,而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在这段时间线中,他或许还正值壮年,在未来的历史上他还有许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