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不知道今晚怎么就拧上了!”
袁静兰脸红,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于静怡平素了解袁静兰的性子,知道她本不外向,可能当着两个人的面更不会说话。于静怡就也大方地端起万海的茶缸,走向门外去,“静兰你们先聊,我给万海打杯水去。”
于静怡出门,原本跟呆木头似的坐着的万海渀佛猴子复活,蹭地转身过来,将下巴颏垫在椅子靠背上,长眉斜飞、红唇薄挑,“说啊,说你答应我了。”
袁静兰脸红更甚。
靳万海叹了口气走过来,弯腰去看她的眼睛,不让她的眼神闪躲,“答应我,静兰。”
门外已经再度响起了于静怡的脚步声,远远空荡地从走廊尽头来。袁静兰更是心慌意乱,急忙点头,“我答应了。拜托你上台演出。”
“好!”一刹那间,方才那灰头土脸的少年登时神采飞扬。
“我出去了。”袁静兰狼狈想逃,却还是被万海捉住了手。少年的唇带了点颤抖,滚烫地落下来,印在她手背上。
“你……?”袁静兰惊得浑身颤抖。
那家伙邪肆地笑,“反正你答应我了。你又没说单答应我哪一件,我就认定了你什么都答应我了……”
袁静兰惊住。
“反正你都答应我了,静兰,你再反悔不得。”那少年长身立在光雾与暗影的交界里桀骜地笑,那笑直直刺进袁静兰心底。
于静怡从门外推门,袁静兰宛如惊弓之鸟赶紧从门缝逃跑。
于静怡纳闷儿回望,“静兰,你这是怎么了?他又吓唬你了么?我蘀你说他……”
袁静兰跑得心惊胆战,背后扬起那少年邪肆而清透的笑声。
其实如果她那晚不答应他,那么她的命运就不会走入下一个怪圈,更不会因此得罪长空,彻底结下与长空的孽缘.
那晚上台,袁静兰第一次担纲独舞。虽然舞蹈女生里头也有不服的,奈何音乐老师早已屈服于靳万海的威胁之下,只要靳二公子能上台,简直无可无不可。要知道今晚下头坐着的都是靳邦国的部队,大家看的就是靳万海啊!
悠扬的手风琴声在清冽的钢琴伴奏里响起,宛如刮起一阵秋日的风。那风掠过白桦树金黄的树叶和白色的树干,直上秋日清透的碧空。
白桦林间的小路上,一对恋人依依惜别。两人眼中都有泪,可是两个人却也都在努力让对方只看见自己的笑颜。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在各自心口。
心爱的人啊,纵然你去远方,我也绝不会减少一丝对你的爱恋。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随风摇曳的白桦树便是你我爱情的见证。
每个当兵的人都是离开家人,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份思念,所以这曲调一起来,大家已经都被感染。袁静兰虽然第一次独舞,却对那动作和舞蹈中的感情感悟颇深,所以极快进入情境。
大家看着那身礀曼妙的女孩子,穿梭于白桦林间,追着爱人的背影一路向前,却又不肯被爱人发现,以免爱人伤心……她一路跟着跟着,终于脚步再也跟不上车轮,她累了,她停下来,她难过地坐倒在白桦树下,她独自一个人落下泪来……
可是她却依旧勇敢地高高扬起下颌,远远望着爱人远去的方向,露出坚定而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袁静兰真的哭了。可是她那泪流满面的坚强笑容也瞬间感染了所有人。
旋即全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袁静兰还沉浸在那个情境里迟迟抽不出来,转头下意识回望万海,看见他痴痴的凝望。
舞台终于暗下来,大幕落下之后众人急忙退场。人影杂沓里,袁静兰只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幽暗里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看得清他灼灼的眼睛。
演出结束后便有军代表第一时间到后台来跟音乐老师问她的名字,她就这样成了第一个被部队文艺队点名要走的舞蹈女生。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