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他说的那番话,令鸾玉卿倍觉压力,所以她要逃离宁王府吗?
想到她绝然无牵挂地离开宁王府,御天麒急怒攻心,突然哇地一口鲜血,从他的唇内吐了出来。
血色滴落地面,在透过纱窗的淡淡光色斜照下,看起来妖娆而凄美。
他捂着胸口,沉痛掠过眼瞳。
鸾玉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怎么可以在搅乱我的心之后,便如此洒脱地一走了之。
他不允许,他不允许。
他目中红丝布满,他发狂似的,看着兰心居里的东西,他提剑就砍,他提剑就霹。
轰——
八宝罗纹塌,经不起他掌力的**,它轰然倒塌在御天麒的面前。
一包东西从云塌里翻落下来。
御天麒看着云塌倒塌,他内心一震。理智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好奇地捡起那包东西,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个梅花刺绣的精巧荷包,还有一大叠的银票。
荷包解开,里面赫然是望月楼之比,三国国君赠送给方箐的厚礼。
如果鸾玉卿真的要逃离宁王府的话,她就没有道理不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走的。所以,所以,所以——
她没有打算要离开,她没有要离开宁王府。
握紧手中的东西,御天麒先前的愤怒、怨恨、痛楚,皆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狂喜,他只有一个念头。
她没离开,她还在。
“麒哥哥,麒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此刻兰心居的外廊,传来陆仪静的声音。
大清早陆仪静发现身侧没有御天麒的踪迹,她惶恐地起身,随意披了一件莲青色的外袍,直冲兰心居来找人。
当她看到御天麒呆坐在兰心居里,看着满地狼藉,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血丝还在痴痴发笑的时候,她惊叫着跑过来。“麒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你哪里受伤了,哪里,哪里?”她双手颤抖地摸索着御天麒,查看他身上哪里受了伤。
“静儿,麒哥哥没事,我没事。”他手背一抬,笑着擦去嘴角的血迹。
陆仪静见御天麒没事,她提吊在嗓子眼的那一颗心,终于回归到了原位。而后她突然诧异地问道:“麒哥哥,你怎么会在兰心居的?还有,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姐姐人呢?”她竟然没有看到鸾玉卿跟她的丫头春香在这里,她纳闷了。
御天麒看着陆仪静飘过来的探视目光,他心中不知道为何,莫名地发慌。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被人当场抓住了证据,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不免有些发窘。
“哦——是这个样子的。麒哥哥一大早起来,见兰心居的大门敞开着,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这不跑来看看,刚好看到一道黑影掠过去,打了几个回合,那黑影打了麒哥哥一掌后逃跑了。”原来对一个人撒谎的感觉,很难熬。
“那姐姐人去哪里了呢?”陆仪静坏坏地想着,鸾玉卿最好被坏人掳劫了去更好。
“一大早,我看她跟她的丫鬟驾着马车出门去了。”御天麒流畅地回应道。
那么巧?鸾玉卿一出门,兰心居就遭贼了?
陆仪静盯着御天麒看了很久。
“静儿,怎么这么看着麒哥哥?”御天麒黑玉眼眸中,光色闪烁不定。
陆仪静甜甜一笑。“没什么了,静儿也只是担心麒哥哥了。”她温柔地勾起他的臂膀。“麒哥哥,既然没事了,就陪静儿去吃早点吧。”
“好。”不知道是不是有弥补陆仪静的成份在,御天麒答应得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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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方箐驾驭的马车终于抵达落月寺前。
“春香,快点。”方箐下了马车后,她便急急地朝落月寺的正门奔去。
春想刚提了装香烛的竹篮,转身便看到方箐奔跑的位置离她已经隔有一段距离了,她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