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驴。
“狼皮扛好,铁石收起,剩下的山货也别落。”黄云辉指挥,“这回回去,咱得给队长一个惊喜!”
山路崎岖,但两人拖着两个贼人,牵着疤脸野狗,背篓里塞着熊胆狼皮、铁矿石,一路硬是风风火火地下了山。
天色刚擦黑,红旗屯村口,十几个人正焦急等着。
“咋还不回来?”
“不会出啥事吧?”
“野兽多啊,又冷,别冻着了……”
“别慌!”胡大军双手背后,眼神如炬,“我信黄云辉,他不是毛毛躁躁的人。”
“队长!队长!”忽然前头有人喊,“回来了!”
“谁?”
“你快看!”
人群轰然让出一条路,只见黄云辉和胡卫东一前一后,扯着两条捆得跟粽子一样的男人,后头跟着一条吊着疤的野狗。
背篓里鼓鼓囊囊,堆着毛茸茸的狼皮,还有一张血迹斑斑的熊皮!
“我天老爷!”有民兵惊叫,“那是熊?!”
“还有狼……你们俩这是……围猎队?”
胡大军三步并两步迎上来,惊得说不出话:“你们这是……去哪打的?”
“南坡林子。”黄云辉轻描淡写,“收拾了几头野兽,顺带挖了点矿。”
说完这话,黄云辉从背后取出几块乌黑发亮的矿石,“你看这密度,这硬度,烧出来八成是铁矿。”
胡大军眼睛都红了,指着那块石头,“这要是真的,那……那咱屯儿真能大炼钢铁了啊!”
“铁!真的是铁矿!”
旁边懂点矿石的老陈蹲下来敲了敲,一脸惊喜,“黄云辉,你这不是捡着了,是立功了!”
“还不止这些。”胡卫东嘿嘿一笑,一把拽住身后那俩人,“来来来,你们也露脸了。”
“唔唔唔!”赵彪和郭金宝嘴里被塞着袜子,脸憋得通红,浑身上下脏兮兮,被麻绳捆得像两头待宰的猪,狼狈不堪地往地上一跪。
“这两个是谁?”胡大军蹙眉。
“队长!”黄云辉上前一步,目光凌厉,“这俩是通缉犯,杀过人,抢过供销社,还干过劫民兵枪的勾当!”
“啥?!”
一旁民兵们顿时炸锅了。
“抢过咱供销社?!”
“杀人犯?!”
“那不就是县里黑板上贴的那俩?赵彪、郭金宝!”
“真是他们!这不是去年抢了小河屯供销社的那俩贼吗?!”
“黄云辉你们……你们抓住他们了?!这可是大功啊!!”
“不是,我们还差点被他们背后放黑枪。”
胡卫东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骂道:“你看我这裤脚,全是我哥滚地挡枪时蹭的血!他们先开枪,想杀人灭口!”
“王八羔子!”胡大军气得一脚踹在赵彪肚子上,“敢打我红旗屯民兵?你们活腻了是吧?!”
“唔唔唔!”赵彪惨叫一声,嘴里袜子都差点咬破。
“把袜子扯了!”胡大军命令。
胡卫东“唰”地把袜子抽出来。
赵彪嘴里一堆血沫子,虽然心里不爽,但依旧求饶道:
“饶命!我……我们认了!是我们错了!我们也是没法子……那年天冷,饿了三天,才动了抢供销社的念头!”
“我们后来也没再杀人了!那次……那次是失手,是意外!”
郭金宝也磕头如捣蒜,求饶道:“我们这些年东躲西藏,吃草根树皮,活得比牲口还惨,黄同志、大军哥,你们高抬贵手,让我们留条命吧!”
“留你们命?”胡大军冷笑一声,手一挥,“先剁了你们狗嘴!民兵,给我把这俩狗东西嘴堵上,押去屯公所,明儿一早押送去县里!”
“是!”四个民兵冲上来,将两人重新捆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