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败的院墙前。
墙角蹲着两个年轻人,吊儿郎当地磕瓜子。见他进来,那人抬了抬下巴:“蒙面没?”
黄云辉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系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行,进去吧。”其中一人推开半掩的木门。
院里灯火昏黄,烟雾缭绕,三三两两的人正低声交谈。角落摆着一张旧八仙桌,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壮汉正慢悠悠地抽旱烟。
有人小声提醒:“这就是刀疤哥。”
黄云辉心里稳了稳,走上前去,把一个小布包放在桌上。
刀疤哥斜睨了他一眼:“货拿出来。”
黄云辉不声不响,轻轻一拉,露出里面的几袋粮食,还有一条毛巾裹着的金条,最让人眼睛发直的,是油布包着的三八大盖。
“嘶!”
不少人倒吸冷气,这么多好货,眼前这小子,有大货啊?
刀疤哥眼神陡然一亮,手指在枪身上敲了敲:“兄弟,好门路啊。这玩意儿哪弄来的?要是有人问起,你让我怎么交代?”
黄云辉把声音压低:“刀疤哥,你混这条道上的规矩比我懂。买卖归买卖,来路别多问。”
刀疤哥愣了下,忽然笑出声,露出半截黄牙:“哈哈,好,有种。放心,我刀疤还不至于坏了规矩。就是随口问问,好奇罢了。”
他手下已经迫不及待搬过秤,称了称粮食,又把枪拆开验了验。
“货真。”
一个马仔点头。
刀疤哥啪地拍桌:“成交。几袋粮食、这金条,还有这条大盖……我给你三千块。”
黄云辉摇头:“刀疤哥,你这点数目糊弄外行行,我这枪、这票子粮,哪一样不是紧俏货?三千?少说也得五千。”
刀疤哥脸色一沉,半晌,忽然又笑:“兄弟好口齿,行,四千五,不能再多。”
黄云辉斟酌了一下,点头:“成。钱要现银。”
片刻,伙计抬来一个布口袋,叮叮当当倒在桌上,白花花的票子混着散碎银元。
黄云辉数了数,心里一沉一浮。
他又把清单掏出来:“我要换点东西。布票十张,细粮两百斤,棉布二十尺,女式布鞋一双,白色的;还要玻璃手镯两只,红绸面料两丈,缝嫁衣用的。”
刀疤哥眯眼:“啧啧,看样子是要给媳妇置办啊。”
黄云辉抿嘴没接话。
刀疤哥挥手:“行,东西都有。马上给你备齐,下次有好东西,还来找我交易。”
“好。”
半个小时不到,刀疤哥就把物资准备齐全,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看着一堆物资和钞票,黄云辉很是高兴,在没人的角落放入空间后,便朝着农场回去。
回农场的路上,他特意绕到山边,把空间里收好的猎豹尸体拎出来,扛在肩上。
血迹早凝固,皮毛油亮,狰狞的獠牙在月光下冷森森的。
等走到农场口,已经有不少人在路边纳凉。
看到他肩膀上扛着猎物,顿时炸了锅。
“哎呀,那不是黄云辉吗?他肩上扛的是啥?”
“好像……是豹子?!”
“天杀的,他真打下来了?豹子啊!这可不是兔子野鸡!”
“我靠,这豹子得有两百来斤吧?这要拿去卖,皮子能换大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