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矿工称号!”
“另外,奖励现金一百元,以示感谢!”
胡大军笑得脸上褶子都开了,与有荣焉。
张春来把一个大红信封和一张奖状郑重递给黄云辉。
黄云辉也没推辞,接过来:“谢谢矿长。”
大会结束后,张春来把黄云辉拉到一边,诚恳地说:“云辉啊,你这脑子,你这胆识,种地打猎可惜了。”
“来矿上吧,我给你安排个技术顾问的岗位,待遇从优,肯定比你现在强!”
黄云辉笑了笑,婉拒道:“谢谢矿长好意,我还是习惯在村里。”
“再说,我老丈人他们快回来了,家里也离不开人。”
张春来一脸惋惜:“唉,可惜了,你这本事,窝屯里屈才啊!”
不过见他态度坚决,虽然惋惜,也没再强求,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坐车走了。
胡大军送他出去,场子里的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夸黄云辉。
“云辉,给咱屯长脸了!”
“晚上来家吃饭,刚熏的獐子肉!”
黄云辉应付几句,拎着锦旗回家了。
林晚秋把锦旗挂墙上,看了又看,嘴角弯着。
......
矿上的风波彻底平息,红旗屯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没过两天,团部通讯员又骑着自行车来了,这次带来了确切的好消息。
调令正式下达了,黄云辉随时可以去向阳沟农场接人。
林晚秋听到消息,眼眶瞬间就红了,手指绞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黄云辉搂住她肩膀:“好事,哭啥。”
“我…我是高兴…”林晚秋抹着眼泪,又哭又笑。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黄云辉就带着林晚秋直奔火车站,去接老丈人和丈母娘了。
奔波了一天一夜,不过这次和头一遭去的时候,两人的心情截然不同。
等回来的时候,那就是四个人了。
到了农场,找到场部办公室。
农场场长郑春风,早就接到了通知,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再加上上次黄云辉帮了农场大忙,所以他很是热情。
“黄云辉同志,可算又把你盼来了。”
“调令我看过了,手续都办妥了,人你们随时可以接走。”
“就是你们这一去,下次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啊。”
黄云辉哪能不知道郑春风在想什么?
他客气的笑笑,开口道:“您要是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随时给村子里来电话。”
“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肯定不推辞。”
有了黄云辉的话,他这才稍稍安心下来。
郑春风赶紧让人去叫林思明和杨素琴。
等待的时候,黄云辉把准备好的一条烟塞给郑春风:“郑场长,多谢这些年对二老的照顾。”
郑春风推辞了一下,还是收了,态度更热情了几分:“应该的,应该的。”
“林老和杨老这些年在这受委屈了,您可千万别见怪啊。”
“咱也没办法,政策就是这样,只能按照政策来办事。”
说到受委屈,林晚秋的眼眶还有点红。
黄云辉把她的手轻轻地握在掌心,这才对着郑春风开口:“主任您这话就见外了,要不是您,我丈母娘和老丈人现在还在大通铺受苦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
不多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一对老人互相搀扶着站在门口,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脸上刻满了风霜,眼神里带着忐忑和不敢置信。
“晚秋,云辉,你们真来了?”杨素琴声音发颤。
“爸,妈!”林晚秋喊了一声,扑过去抱住母亲,眼泪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