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你们打算怎么吃啊？”
灌木丛后一句冷不丁的话，把三个人吓得一哆嗦。
张顺飞猛地翻身坐起，手下意识摸向脚边的火药包，眼睛一瞪：“谁？装神弄鬼呢？站出来！”
另两个狗腿子也跟着蹦起，一个是黑水屯混得最凶的孙三阳，一个是跃进屯成天惹事的赵浩峰。
两人呼哧带喘，骂骂咧咧地抄起砍山刀：“半夜里装鬼？别给脸不要脸！”
黄云辉像影子一样，从他们侧后方的树影里一步一步走出来，背后月光把他肩头的轮廓勾得锋利。
胡卫东则在另一侧压着枪，脸上全是冷笑。
看清楚来人，张顺飞先是一愣，随即把脖子一横，骂道：
“哟，是你？刚才在坡上打枪的那小子？不就一点肉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追过来？”
此话一处，孙三阳也跟着冷笑：“顺风哥说的对，不就一点肉吗，多大点事啊？肉我们拿了，给你留了皮和血，算够意思了吧？要是不留，你能把我们咋滴？”
赵浩峰跟着起哄：“对，吃你点肉是看得起你！要不看在你跟部队混的份上，我们早拎走大公猪了。别蹬鼻子上脸！”
张顺飞三人嚣张大笑，脸上全是不屑。
胡卫东气得脸都涨红了，当场怼了回去：
“你们仨少在这儿嘴硬！这野猪是我们冒着命打下来的，你们趁火打劫，还敢理直气壮？脸都不要了！”
“我呸！”
赵浩峰冷笑一声，吊着眼角不屑道：“山里讲究谁有本事谁拿大头，你们能打枪，老子能抬肉，这叫各凭本事！要不服气，咱现在就比比，看谁能把对方埋林子里！”
“你要敢再多吠一句，老子今晚就给你脑袋开瓢！山里头，刀子快过嘴，懂不懂？”
听到这话，胡卫东再也忍不住，端着枪骂回去：“狗日的，你们真当这片林子没人管？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们的腿！”
张顺飞却大笑：“哈哈，你开啊！你敢吗？在这大山里，你们开枪杀人，回头尸首一埋，谁知道？别装了，没这个胆儿！”
黄云辉始终冷冷看着，直到三人把狠话放足，才缓缓开口：“是吗？你们说我们不敢？”
“废话！”张顺飞抬起下巴，脸上全是挑衅，“就算你敢，老子也不怕！大不了你我同归于尽，山里老子命贱，横竖都是一条命，老子不在乎！”
话音刚落，黄云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们回头看看，枪还在不在。”
三人一愣，下意识往后瞟。
只见方才还插在雪地里的那几杆枪，全被三条军犬叼在嘴里，乖乖蹲在灌木丛边。
锋利的牙齿轻轻一合，枪身发出“咯咯”的响声。
“这……”
孙三阳顿时傻了，脸上的狠劲瞬间抽掉大半。
完蛋了！
枪没了！
这还怎么和他们斗？
几人心里一荒，但还是强装镇定，可等他们回过头，才发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稳稳顶在自己脑门子上。
“动一下试试，刚刚不是挺狂的吗，再狂一个试试？”
黄云辉的声音像从冰窖里冒出来，森冷无比。
三人顿时僵在原地，喉结一个劲儿地上下滚动。
张顺飞硬撑着，挤出一丝笑：“小兄弟，都是一个地方的，没必要把事做绝。大家出来混口吃的，肉你们打下来的，我们拖一段路也不容易。要不……大家分一分？留条活路，咋样？”
胡卫东怒吼：“你他娘还有脸说分？明明就是偷！”
赵浩峰抖了抖手里的刀，嘴硬道：“偷你点肉是看得起你！咋的？真敢开枪？开枪你们就犯法！”
“是吗？”黄云辉眯起眼，扣动扳机。
“砰！”
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打在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