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哥,真要进深山?”胡卫东看着黄云辉往帆布包里塞绳索、麻袋、还有一小袋看着挺金贵的东西,眼睛发亮。
“嗯。”黄云辉拉紧背包带子。
“弄点干货。野鸡兔子不顶事,得搞点大货。”
“岩羊?”胡卫东立刻会意,兴奋地搓手。
“我听说这两天山里岩羊多,不过那玩意儿可不好打!”
“精得跟鬼似的,专往人上不去的石砬子上跑!”
“再精的牲口,也有短处。”黄云辉拍了拍那个小布袋,里面发出沙沙的轻响。
“盐?”胡卫东凑近闻了闻,有点不确定。
“对,盐。”黄云辉咧嘴一笑:“花了两张大团结从黑市换的,上好的矿盐,粒大。”
胡卫东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哎呀!我咋忘了这茬!”
“听老辈人说,牲口都馋盐,特别是山里头的野牲口!”
“岩羊那蹄子,爬悬崖峭壁是为了舔石头缝里的盐花子!”黄云辉眼神笃定。
“咱给它摆个盐场,看它来不来!”
翌日天还没亮透,两人就背着家伙什儿进了山。
这次没走修水渠那条熟路,而是钻进了黑风坳更深处的老林子。
越往里走,山势越陡峭,人迹罕至。
“哥,这地方…瘆得慌。”胡卫东紧了紧肩上的五六半,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黑黢黢的林子。
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尖利刺耳,或者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咔嚓声,让人心里直发毛。
“怕啥。”黄云辉走在前面,手里柴刀劈砍着拦路的藤蔓荆棘,动作利索。
“岩羊就喜欢这种地界,陡,险,人少。”
“得找个它们常走的道儿,还得有隐蔽,好架枪。”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山坡,寻找着合适的地方。
爬了大半天,日头快到头顶了。
两人身上都被汗水和露水打湿,棉袄里子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终于,黄云辉在一处背阴的山坡上停下了脚步。
这里地势有点意思。
坡不算太陡,但上面连着大片刀削般的灰白色裸岩峭壁,像一堵巨大的城墙。
峭壁底下,散落着不少风化的碎石块。
“就这儿。”黄云辉指了指半坡上一块相对平整的巨石后面。
“看见那几条小道没?岩羊上下峭壁的必经之路。”
“卫东,你在那块石头后面猫着,枪架稳当点。”
他又指了指更高处,峭壁下方一个凹陷进去的天然石窝子。
“我上那儿。”
胡卫东抬头看看那石窝子,离地得有三四米高,光溜溜的岩壁,看着就眼晕。
黄云辉从背包里拿出那个沉甸甸的盐袋子,又翻出两个豁了口的粗陶碗。
他走到坡地中间,选了三块被踩得发亮、岩石裸露的空地。
小心翼翼地在每块空地的中央,倒上小半碗亮晶晶的粗盐粒。
趁着胡卫东没注意,他偷摸着往周围撒了点灵泉水。
有灵泉水加上盐,不愁岩羊不来。
“行了。”黄云辉退后几步,满意地点点头。
“这席面够硬。剩下的,就是等客上门。”
布置好盐场,黄云辉把剩下的盐和背包塞给胡卫东。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手脚并用,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岩壁就往上攀。
胡卫东在底下看得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
没一会儿,黄云辉就灵巧地翻进了那个石窝子。
他探出头,对胡卫东比划了个OK的手势,然后整个人就缩了进去,像融进了岩石里,再也看不见踪影。
胡卫东也赶紧抱着枪,钻进那块巨石后面,把枪管悄悄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