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看,你们跃进屯的好汉是怎么捡我们柴火的!”
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赵浩峰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响。
真要闹起来,他们绝对理亏,这名声就臭了。
没准队长一较真,还得拉他们去游街!
李彩凤看他那副憋屈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压低了声音,带着蛊惑:“赵浩峰,想把这柴火弄走,堵住我们的嘴,也不是不行…”
赵浩峰一愣,狐疑地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李彩凤伸出一根手指头,捻了捻,脸上露出贪婪又得意的笑:“简单。给我们一块钱!就当是…辛苦费!”
“我俩就当啥也没看见,你们爱搬多少搬多少!”
孙三阳在旁边都听傻了,还能这样?
他看向李彩凤的眼神都变了,带着点佩服。
赵浩峰和他几个手下也懵了,互相看了看。
一块钱?
他们还真没想到这茬。
这么多柴火,工分都不止一块钱。
搬回去,队长肯定有奖励,算下来还赚了!
“当真?”赵浩峰有点不信,盯着李彩凤。
“老娘说话算话!”李彩凤拍着胸脯:“掏钱,柴火就是你们的!我们立马回去睡觉!”
赵浩峰咬咬牙,从裤兜里摸摸索索,掏出一卷毛票。
借着微光数了数,正好一块钱。
他心疼地递过去。
李彩凤一把抢过,指甲缝还有点黑泥,她也不嫌,飞快地揣进自己棉袄内兜里,脸上笑开了花。
“成了,你们动作麻利点!”
“傻愣着干啥?搭把手,帮赵哥他们搬快点!别磨蹭!”
她还推了孙三阳一把。
孙三阳反应过来,也赶紧上前,帮着跃进屯的人往外拖柴火捆子。
李彩凤一边假意帮忙,一边看着那迅速矮下去的柴火垛,心里那个美啊,比喝了蜜还甜。
黄云辉啊黄云辉,叫你得意,叫你扣我工分,叫你打老娘!
明天一早,看你怎么跟全组人交代!
柴火丢了这么多,老娘看你还有脸当这个小队长!
再多的猪肉也堵不住那么多张嘴!
她心里恶毒地咒骂着,脸上却笑得更欢了。
就在李彩凤心里的小人儿正得意洋洋地蹦跶,赵浩峰他们搬得热火朝天的时候。
“呵,挺热闹啊?”
一个冷冰冰、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突然从柴火垛另一边的阴影里劈了出来!
所有人动作瞬间僵住!
李彩凤脸上的笑容猛地凝固,像被冻住了一样。
赵浩峰抱着柴火捆子的手一松,柴火哗啦掉在雪地上。
只见黄云辉高大的身影从阴影里不紧不慢地踱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揉着眼睛、一脸凶狠的胡卫东,还有另外两个被叫醒的壮小伙儿。
黄云辉手里拎着根胳膊粗的棍子,眼神在篝火映照下,冷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开联谊会呢?”黄云辉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还做起买卖来了?一块钱买路财?李彩凤,孙三阳,你们这监守自盗、吃里扒外的本事,见长啊!”
李彩凤腿一软,差点瘫在雪地里,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孙三阳更是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
赵浩峰和他那几个手下,脸都绿了,冷汗刷地就下来了。
完了!
彻底完了!
“辉…辉子哥!”李彩凤脸白得像地上的雪,舌头打结。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是听见动静才出来的!抓…抓贼!”
孙三阳也赶紧点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