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他右手闪电般从腰间抽出一圈早就准备好的、浸过油的粗韧麻绳!
绳头系着一个用硬木削成的、带倒刺的活套!
他手臂肌肉贲张,像西部牛仔甩套索一样,将那绳套在头顶呼呼地抡圆了两圈!
看准那受伤公鹿刚爬上对岸、立足未稳的瞬间!
“嗬!”
一声低沉的断喝!
那系着沉重木套的麻绳如同一条毒蛇,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越过冰冷的河面,不偏不倚,正正地套在了那公鹿粗壮的脖颈上!
黄云辉手腕猛地一抖,往回狠狠一拽!
绳套瞬间收紧!
木套上的倒刺死死卡进了鹿脖子的皮肉里!
“嗷!”
那公鹿被勒得眼珠子暴突,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嚎,四蹄乱蹬,拼命挣扎!
但黄云辉岂会给它机会?
他双脚死死钉在雪地里,腰马合一,双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像拔河一样,将那重达数百斤、疯狂挣扎的公鹿,硬生生地往回拖拽!
那鹿被勒得舌头都吐了出来,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弱,被拖得在冰冷的浅水区和河岸的雪地里翻滚、拖行!
黄云辉双臂肌肉虬结,青筋暴起,像生了根一样死死钉在原地,与这头垂死挣扎的庞然大物角力!
他身体后仰,双脚在雪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眼看着就要脱力了。
“卫东,快补枪!”
黄云辉额头青筋暴起,大吼一声。
胡卫东早就看得目瞪口呆,听到吼声才如梦初醒。
他赶紧端起土铳,对着那被拖到近前、仍在抽搐的公鹿脑袋,几乎是顶着脑门给扣了一枪。
轰!
一声闷响!
硝烟弥漫,铁砂喷射!
那公鹿的脑袋猛地一歪,彻底不动了。
河岸边,一片狼藉。
四头膘肥体壮的公鹿倒在雪地里和浅水中。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积雪和冰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胡卫东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战果,激动得浑身发抖:“四…四头,辉子哥,四头啊!我的老天爷!”
管他娘的要什么鹿血鹿肉的,当酒喝都够了!
那王局长不他娘的得乐死?
黄云辉也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和溅上的血点,看着那四头猎物,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走过去,踢了踢最后那头被勒毙又被轰碎脑袋的公鹿,弯腰捡起那根沾满血污的麻绳,在雪地上擦了擦。
“还不错。”他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轻松和笃定。
“够泡三坛好酒了!”
远处的山林里,受惊的鸟雀扑棱棱飞起,鹿群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寂静重新笼罩山谷,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和两个猎人粗重的喘息。
浓烈的血腥味在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开。黄云辉顾不上歇气,立刻拔出腰间的猎刀。
“别傻愣着,赶紧放血!冻住了就糟蹋好东西了!”
胡卫东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忙不迭地应着:“哎,哎,就来!”
两人也顾不上冷了,掏出随身带的锋利猎刀和几个擦得锃亮的大号军用水壶。
黄云辉动作最快,几步走到最先倒下的那头最大公鹿旁边。
一手揪住鹿头,一手用刀在鹿脖颈处熟练地一划一挑。
暗红滚烫、冒着丝丝热气的鹿血立刻像小喷泉似的涌了出来。
他赶紧把水壶口凑上去,咕嘟咕嘟地接着。
胡卫东也赶紧照葫芦画瓢,扑向另一头还在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