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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祸害我们的鱼?”
魏猛三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哀嚎,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混着地上的泥土和冰碴,还有魏猛裤.裆里那股子尿骚味,那叫一个凄惨狼狈。
“别打了别打了!辉子哥,爷爷,祖宗!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魏猛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哭爹喊娘地求饶,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
胡卫东打得解气,对着瘫成一团的魏猛狠狠啐了一口:
“呸!怂包软蛋!就这德性也敢来找事?滚回你的黑水屯喝杂鱼汤去吧!”
枪声和胡卫东那声吼,就跟往滚油锅里泼了瓢冷水一样,整个红旗屯都炸了锅!
“咋回事?真打枪了?”
“坏了坏了,是打谷场那边!烘干棚!”
“快抄家伙,有人搞破坏!赶紧过去!”
杂乱的脚步声、呼喊声、开门声混成一片,屯子里亮起一道道手电光柱,像探照灯似的,齐刷刷射向打谷场方向!
呼呼啦啦,一群人举着火把、拎着铁锹棍棒,喘着粗气就冲到了烘干棚跟前。
火把和手电光把现场照得亮如白昼!
眼前景象让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烘干棚顶的厚油布上,好几个新鲜的黑窟窿,还在冒着细微的焦糊烟味儿!
边上的草帘子被撕扯得稀烂,一根支撑的木方子歪歪斜斜,差点就被卸下来了!
地上,黄云辉和胡卫东像两尊门神似的站着,黄云辉手里那杆五六半,枪口还飘着点青烟。
他们脚边,蜷着三个不成人形的家伙,哼哼唧唧,鼻青脸肿,身上沾满了泥雪和冰碴子。
最扎眼的是中间那个魏猛,裤.裆那儿湿了一大片,在火光下反着光,一股子尿骚味儿直冲鼻子!
“这…这不是黑水屯那魏猛吗?”有人眼尖,立刻认出来了。
“狗日的,真是他们!”
“妈了个巴子的,大半夜跑我们屯来祸害棚子?”
“操,这帮畜生,当时就想偷我们的鱼,现在还想毁了我们的鱼干?”
人群瞬间就炸了,七嘴八舌地骂开了,个个气得眼睛冒火。
这烘干棚可是全屯子过冬的希望!
胡大军扒开人群挤到最前面,看到棚子上那些窟窿,再看看地上那三个狼狈玩意儿,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魏猛鼻子就骂。
“魏猛,你个狗娘养的,老子扒你家祖坟了?”
“你他妈从黑水屯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事儿?”
魏猛被打得浑身疼,又冻又怕,缩在地上直哆嗦:“胡队长…我们…我们就是…”
“就是个屁!”胡大军气得脸都紫了,旱烟袋差点捏断。
“说,黑水屯离这儿几十里地,你他娘属耗子的,大老远钻过来害人?说,怎么过来的?”
魏猛被喷了一脸唾沫,浑身疼得直抽抽,又被这么多人围着指指点点,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指着屯子外头黑漆漆的方向。
“牛车…牛车还在屯子外头。”
黄云辉冷笑一声,枪口随意地指了指:“哦?牛车啊?那正好。”
他声音不大,却让魏猛心里咯噔一下。
“进了我们红旗屯的地界,还拉着你们几个搞破坏的贼,这牛车,还有那拉车的牛,就甭惦记了,算给我们红旗屯压惊了!”
“啥?”魏猛一听,魂儿都吓飞了,挣扎着想爬起来。
“不行啊,黄技术员,这牛车是…是借的,是隔壁屯老李家的,不是我们的啊!”
一头老黄牛现在得多少钱啊?
他哪里赔的起?
“借的?”黄云辉眼神一厉,上去就是一脚,狠狠踹在魏猛肩膀上,把他又踹翻在地!
“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