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军中那些风言风语,十有八九都是从他嘴里传出去的。
然后就和秦素说的一样,天枢的组织不算复杂,没有没完没了的套娃。
老李作为骨干,已经可以直接去向天枢汇报情况了。
据他交代,他们每隔一个月,就会在城郊的一座破庙里接头,由他汇报京城的风吹草动,再领回新的指令。
不过天枢这人,极为谨慎。每次碰头,地点、时辰、暗号都会临时更改。而逃脱监视的手段又极为娴熟,花样百出,十分狡猾。
想要逮住这条大鱼,还得拿老李当鱼饵才行。
而下一次接头的日子,就在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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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孟骁的大营之内,他们又举行了庆功宴。
将领们喝得东倒西歪,一个个勾肩搭背,满嘴胡话,吹嘘着自个儿在战场上砍了几个脑袋。
而在大营另一头,阴冷潮湿的地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嘎吱。
铁门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可敦被人像是扔垃圾一样粗暴地扔了进来,她踉跄了几步,重重地摔在冰冷黏腻的地面上。铁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锁死。
“谁?”角落里,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响起。
可敦挣扎着撑起身体,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地牢的黑暗,才看清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
“我是大漠的可敦,你是谁?”可敦警惕地问道。
而对面一听,身体猛地一颤,带着些惊恐地喊道:“可敦?你也被抓了?”
可敦眉头紧皱:“你认识我?你是谁?”
“我是、我是帖兰啊!”对方猛地抬起了头。
当对方的面容跳入可敦视野的瞬间,她一下子呆住了。
帖兰那张脸肿得像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简直像只被吓破了胆的兔子。
“帖兰?”可敦张了张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结结巴巴地道,“你的脸,你的伤,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一提起这个,帖兰的身体就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她抱着头,声音绝望又茫然,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之前想逃跑,又被抓了回来。
然后他们要和我打赌,只要我打赢他们手下一个兵,他们就放我走。结果、结果我输了。
那还是个新兵,还又瘦又小,可是他、他差点把我活活打死。
我不明白。我不懂。我明明都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