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日后,汜水关,如同一头玄色巨兽,匍匐在通往洛阳的咽喉之地。
关墙之上,漆黑的“王”字大旗与猩红的“华”字将旗在风中狂舞,猎猎作响。
华雄勒马立于联军军营前的空地,一身玄铁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他手中那柄特制的加长镔铁长刀,刀柄顿地,竟将夯土路面砸出一个小坑。
身后,八百先登营悍卒默然肃立,如同八百尊铁铸的雕像,唯有兵刃的寒光与眼中嗜血的战意,透露出这是一支何等可怕的精锐。
“擂鼓!为关东的娘娘腔们,醒醒神!”
华雄声如炸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咚!咚!咚!咚!”
战鼓声不再是闷雷,而是如同蛮荒巨兽的心跳,沉重、暴虐,一声声砸在联军大营每一个兵卒的心头,震得他们气血翻腾。
华雄猛地一夹马腹,胯下西凉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撕裂长空的嘶鸣。
他手中长刀遥指联营,气贯丹田,吼声如同实质的音波,席卷而去:“关东的鼠辈听真!某乃卫将军王公麾下,先锋大将华雄!”
“袁绍!袁术!韩馥!孔伷......尔等一个个名满天下,却只敢躲在营寨里做缩头乌龟吗?”
“谁给你们的狗胆,敢来捋卫将军的虎须?”
“莫不是哪个娘们给你们的勇气吧?!”
“哈哈......”
“是男人的,就滚出来一个,让某家砍了脑袋,挂在这旗杆上风干!”
华雄的言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一位自诩高贵的诸侯脸上。
联军中军大帐,原本觥筹交错的喧嚣早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