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王景像是才注意到刘辩与刘协,随手盛了两碗递过去。
何太后见状,心底那点被特殊关照的窃喜愈发浓郁。
她眼波流转,将自己碗中大半鸡肉细心拨回王景用过的碗中,声线柔媚:“将军征战劳苦,正当补益元气。哀家...食不了这许多。”
递还碗时,指尖“无意”擦过王景的手背,迅速缩回,脸颊绯红,眼神躲闪,一副羞怯难当的模样。
王景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美妇人太后那含羞带怯、欲语还休的模样,心中也不由一荡。
他接过碗,指尖再次感受到那丝若有若无的触碰与轻颤。
王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谢太后,臣不用,这是臣为太后所猎,太后还是多喝一点。”
何太后轻轻“嗯”了一声,只觉得脸颊滚烫,心慌意乱,只好接过新盛的陶碗,低头假装喝汤。
夜间宿营,何太后便以“夜寒受惊”为由,将凤驾安置得紧邻王景大帐。
夜风中,她裹紧裘衣,数次望向那帐中灯火,脚步踟蹰,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帐内,王景指腹抚过冰凉的枪刃,帐外那细微的动静尽入他耳中。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擦拭战枪。
这份乱世中滋生的依赖与暧昧,恰是他最锋利的武器之一。
......
与此同时,洛阳城中,太傅袁隗府内烛火通明。
数道身影映在窗上,气氛凝重。
王景阵斩董卓、救驾成功的消息刚刚传来,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袁术猛地一拍案几,酒水四溅:“好,董贼伏诛,大快人心!”
“区区边鄙武夫,也敢与我袁氏争功,合该有此下场!”
袁绍面沉如水,指尖一下下叩着桌面,忽然动作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头,眼中尽是被人愚弄的惊怒:“董卓死了?首级成了王景小儿的垫脚石!”
“数千西凉铁骑,转眼就改姓了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好一个‘病弱’的公子哥!好一个深藏不露的王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全成了他父子二人扬名立万的踏脚石!”
端坐主位的袁隗缓缓放下茶盏,青瓷底托与木案相触,发出轻微一响,却让整个厅堂为之一静。
他昏黄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仿佛深潭投石:“本初所言,不错。”
“董卓是狼。”
袁隗的声音低沉而缓,每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