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照片:一张是191o年德国殖民时期温得和克的街景,另一张是纳米比亚独立庆典的盛况,中间夹着一幅用彩色沙粒拼贴的非洲地图。
大堂中央,一座由废弃摩托车零件和当地红土制成的雕塑静静伫立,象征着传统与现代的交融。
接待台后,一位身着传统赫雷罗长裙的女员工微笑着递上房卡。
卡片背面,印着纳米比亚地图和一句科伊桑语的祝福:“khaues!”
(欢迎!
)。
他们被引至客房,推开房门,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野。
落地窗外,温得和克的灯火如星子般散落在山腰。
房间的色调以沙漠的暖棕与赭石为主,床品上绣着纳米比亚地图的暗纹。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手工陶罐,里面插着几枝干枯的沙漠玫瑰。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纳米比亚各部落的刺绣作品。
从赫雷罗族的几何图案到纳马族的自然主题,每一幅都讲述着一个故事。
楼梯扶手由当地黑檀木制成,表面打磨得温润如玉,轻轻一触便能感受到时光的沉淀。
房间的角落,一台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科伊桑语的古老歌谣,与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交织成一片宁静。
“明天怎么安排?”
陈强问。
李少华递给他一支香烟道:“当然是回到狩猎区,白天打猎,晚上回到这家酒店睡觉。”
“嘿嘿,这安排不错,明天咱们去哪个狩猎区?”
“卡普里维。”
卡普里维地处卡拉哈里沙漠北缘,地表以干沙、长草及干燥树林、灌丛为主。
与纳米比亚西部的干旱荒漠不同,这里因河流滋养形成独特湿地生态。
奥卡万戈河、宽多河、林扬堤河、乔贝河及赞比西河等多条河流穿境而过,沿岸遍布芦苇沼泽与茂密森林,成为干旱区域中的“生命绿洲”
,野生动物非常丰富。
第二天清晨,李少华一个瞬移,带着陈强来到这里。
晨雾像揉碎的棉絮,裹着奥卡万戈河的水汽漫过堤岸,李少华的工装靴踩进湿泥里,没到脚踝的位置渗出深色的水痕。
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雾珠,猎枪枪管上凝结的露珠顺着冰冷的金属纹路滚落,滴在草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陈强跟在身后,望远镜的镜片反复擦拭了好几次,才终于看清河湾深处的景象。
十几头非洲水牛正把半截身子浸在浑浊的河水里,脊背露出水面的部分蒙着一层薄泥,像是披了件暗褐色的铠甲。
领头的公牛格外惹眼,犄角粗得能抵上成年人的胳膊,顶端还挂着去年卡在树上的枯树枝,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晃动。
它正低头啃食水边的灯芯草,厚重的嘴唇不断开合。
偶尔抬起头甩甩尾巴,赶走绕着鼻孔打转的牛虻。
那双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警惕的光。
“这货皮糙肉厚,得打心脏下方三指的位置。”
李少华压低声音,手指在猎枪瞄准镜上调整焦距:“你绕到右边芦苇丛,等我开枪后,咱们一起把它拖上岸,别让血腥味引来了鳄鱼。”
陈强点点头,猫着腰钻进芦苇丛,枯黄的苇叶划过脸颊,留下几道轻微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