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耳,香气氤氲,仿佛连空气都裹上了金粉。
天字号房内,熏香混着脂粉味在暖帘间流转。
辰巳屋的老大左卫门半敞着墨色羽织,胸口狰狞的蟒蛇刺青活像要从皮肉里挣出来。
从右颊延伸至锁骨的烧伤疤痕,在烛火下泛着暗红光泽,犹如盘踞在脸上的蜈蚣。
名动吉原红灯区的花魁玉藻前,像只慵懒的猫般蜷在左卫门怀里。
她肌肤胜雪,唇若点朱,眼波流转摄魂夺魄。
梳着一丝不苟的浮舟髻,间垂落的珊瑚步摇随呼吸轻颤。
每颗珠子都映着烛火,坠成流动的碎金。
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挑起翡翠烟枪,将混了鸦片的烟雾缓缓渡入
左卫门口中。
动作轻得像喂一瓣花,吐纳间带着勾人的滞涩。
烟管末端镶嵌的蛇目石,与玉藻前左眼下的泪痣诡异地重合,在暖香里缠成一团化不开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