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发起了进攻,而从黑雾中,一个浑身是血的亵渎血肉怪物冲出了迷雾,鲜血好像瓢泼大雨一样从它身上洒落在地面,其所经过之处,血河遍地,无数的灵魂被它所献祭,形形色色的声音从它的身体中传出,正是那些血肉发出的声音。
赫尔墨斯从这混乱的声音中辨别出了一部分,那些声音是痛斥、求饶、愤怒、后悔,是每一个灵魂在死亡之前所发出的最后声音,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第一宗谋杀的回响。
德拉科尼恩支吐出了一个词语,恐惧的呼唤裹挟着凶恶的灵能,无形的攻击摧毁了噩兆修会的护教军,在灵能泰坦开始作战之后,护教军无时无刻不在急促喘气,惊恐的驻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而这些还在喘气的凡人们在德拉科尼恩的攻击下崩溃了。
诅咒的烙印被激活,凡人们在苦痛中倒在地上,蜷缩或者抽搐,第一缕诅咒的火焰在一名游猎兵的身上升起,随后快速蔓延开来,护教军就像黑暗中被点燃的几千支蜡烛,灵魂被剥皮一样痛楚的抽出身体,被德拉科尼恩撕碎、吞噬。
灵能泰坦的脚下火海一片,火光照在它漆黑的的躯体上,就算蓝色的符文也无法与死亡的火海所发出的光芒相提并论,仅有那咆哮的狮子头还在抗争。
“安格拉斯!”
大魔冲锋的身体骤然停下,恶魔的眼睛在停下的一瞬间锁定了那个身影。
灵能泰坦是目前所有网道帝国守军中唯一能够抗击德拉科尼恩的力量,它虽然有让人恐惧的力量,但是它的躯体依旧是一台战将级泰坦,同时面对德拉科尼恩与安格拉斯过于困难。
赫尔墨斯只能尝试吸引安格拉斯的注意力。
“啊,我认得你。”安哥拉斯的手中凭空出现向着地面掉落的岩浆,它从中拔出了战斧。
战斧的出现让安格拉斯身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虚影,一头被困在它武器中叫做碎颅者的嗜血狂魔,一个安格拉斯的手下败将,手下败将的头颅呈现炸开,在它还是一个凡人时,他的颅骨便因为受伤而崩飞。
“萨吉塔琉斯,你行动不便,和恶魔保持距离。”赫尔墨斯说道。
“不可能。”萨吉塔琉斯回答道。
“拉?”赫尔墨斯又看向受伤的护民官。
拉摇了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我和阿蒙在前,萨吉塔琉斯在左,拉在右。”
安格拉斯穿过烟火缭绕的战场,在德拉科尼恩造成的血雨风暴中矗立在了地上,它是个庞然大物,每向着赫尔墨斯迈出一步,它的蹄子便会在地上留下一瘫燃烧的黑色焦状物,黄铜铠甲无法阻挡它令人恐惧的威压,它的力量足以比肩一台战将级泰坦,乃至对抗战帅级。
安格拉斯的战斧比之前大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斧中那个愤怒的手下败将,战斧在空中和空气接触时便会留下一道火焰。
他从从空中落下,踩碎灵骨地面,肌肉膨胀的快要崩裂铠甲的手臂挥舞起了鞭子,发出挑战的怒吼,怒吼声惊的恐虐魔军挤在一起发出杂乱的吵嚷声,赫尔墨斯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腥臭味。
我能感受到眼前这位恐虐冠军由内而外的堕落味道,每一个和我战斗过的恐虐大魔都像是一个永远燃烧的熔炉,但安格拉斯比它们更加沸腾,它的盛怒所带来的炽热要比伏尔甘的熔炉还要强烈,它的怒火从地狱第五层中最暴躁的怒火中腾空而起。
我失去了自己的武器,长矛融于火山炮,长剑断裂在泰坦身上,让我珍惜万分的爆弹枪为履行了它最后的职责。
阿蒙将他的哨戒之刃递给了我,而拉不知为何,走到我面前背对着安格拉斯,郑重其事的抬起我的右手,他取下了戴在他左手臂的袖剑,这是他按照书籍亲自打造的武器,我对他表示了感谢。
同僚们和我站在了一起,我将哨戒之刃甩出一个剑花,剑刃上的分解立场发出爆裂声。
“安格拉斯,你不如斯卡布兰德。”我用剑指着他,虽然我并未和斯卡布兰德交手过,但是这不妨碍我嘲讽它,毕竟我嘲讽恶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