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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澜目光一凛:“你是说......皇上昨夜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出去了?去了哪儿?找了谁?”
宫女一脸苦相:“这个......皇上的行踪,奴婢怎么打探得到啊......不过......”
宫女又是一副犹豫的样子,看得容澜火气直冒。
宫里的那些都没处理好,现在又冒出个野女人来,她烦着呢。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直说就是了!”
容澜严厉的语气,让宫女立马回道:“回娘娘,奴婢是在想,会不会是太后给皇上安排的女人?”
“您知道的,太后一直都在往皇上身边送自己的人,一开始是皇后,后来是您......但皇后已经死了,您又因为皇长子的事情,太后或许怀疑您的忠心,另外安排了人?”
“皇上这次要在南安寺呆好几天,若是安排的女人得了皇上的青睐,这段时间,足够把皇上的心捂暖了,过几天带回皇宫也说不定......”
小宫女每多说一个字,容澜的面容就难看一分。
昨晚太后的试探还历历在目,尽管她已经费劲所有心思表忠心,但根据太后的性格,不是没有另派他人勾引皇上的可能。
想到这里,容澜瞬间坐不住了。
如果这个女人是薛泽偶遇的香客,一时兴起临幸了,那还好办,最多不过普通人家的女儿,她有的是办法悄无声息就把人处理了。
可如果对方是太后派来的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太后现在本来就已经不怎么信任她了,要是她再横插一脚,恐怕她真的要失去太后这个靠山。
诚然,容澜跟薛泽有交易,她更希望能通过抚养皇长子,更上一层楼。
但在薛泽实现自己的诺言之前,她也不能真的得罪了太后这尊大佛。
“娘娘,怎么该怎么办啊?要不去问问太后......”
“不,不行!”
容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样,你先不要惊动别人,寺庙不比皇宫,人来人往的,既然你怀疑皇上昨夜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你顺着皇上院子外的几条路走走,去问问有没有人注意到皇上的行踪,今早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咱们跟着去找找那个人。”
小宫女领命而去。
而此刻,让容澜如临大敌的人,终于慢悠悠醒了过来。
春宁在床边等了许久了,看到苏玥醒来,连忙端来一碗温水。
“娘娘,您漱漱口,喝点水。”
“好......”
苏玥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喉咙更是火辣辣的疼。
苏玥皱着眉,接过春宁手里的温水,一张口,忍不住“嘶”了一声。
春宁吓了一跳,忙道:“您怎么了?是不是水烫了?”
苏玥摆摆手,把水还给春宁,然后抬手摸向自己的唇角:“春宁,拿镜子来。”
春宁很快拿来镜子,苏玥对着镜子看了一眼,然后额头青筋直跳。
薛泽......那个够男人!禽兽!
她的唇角......生生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此刻,那道小口子正传来隐隐的痛意,不剧烈,却时刻提醒着苏玥昨夜的荒唐。
“娘娘......您还好吗?”
苏玥烦躁不已:“我不好,弄点治疗外伤的药膏来,还有吃的......算了,吃的不必了。弄点喝的粥来。”
唇角好疼,不想张口。
春宁点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等等。”
苏玥叫住春宁:“记得带上面纱。”
这次来南安寺,她们主仆三人,都是头戴面纱的打扮,而且是带面纱的斗笠,可以将整张脸都遮住,以防碰上皇后或者容澜的人,被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