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着。
“你也是,”白隐搂紧他,“去到北渊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因为忙着打仗忘记了身子。马上入冬了,血蛊肯定会让你不好受,那药不行就多吃几粒,吃完了传信给我我让人给你送,不能硬熬,知道吗”
“嗯。”
“还有,我给你收拾了好多过冬的衣物,你能穿就穿上,穿的越多越好。我去过军营,点着火盆也不比屋子里暖和,你受不得冻,穿厚些总是好的。”
“嗯。”
“还有……”
“哎呀,我不会有事的。”奕青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不必絮絮叨叨讲个不停。”
“哎,我关心你还不乐意了”白隐抽出手,抬起头朝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
奕青吃痛,连忙低下身段道歉:“乐意乐意,夫人说什么我都听。我听夫人的话,多穿衣服,按时吃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这才像话。”
过了一会儿,两人还在黑暗中睁着眼,明明天一亮就要出发了,可奕青毫无睡意,白隐也因为一个想法而睡不着觉。
“哎你说,拓拔仲卿真要跟我们打啊”白隐起了个新话头。
“妖族的暗探说,令狐幽本来不愿意打,可他们也不会干忍着受我们欺负,我们若出手,他们肯定会反击。”
“就没什么法子从中调节,让大家打不起来吗”白隐冥思苦想,“大公主的孩子都快足月了,却正赶上夫族和母族不睦,着实可怜。”
奕青也颇无奈地摇头:“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了,当初淳于右相不肯让妖族的人进军营协商,派来魔都求和的使臣又无故暴毙,两次机会都被咱们错过了,这个时候依父皇的脾气不会再耐着性子跟他们谈,只能打了。”
“谈是不可能谈了,父皇本身就怨恨妖族跋扈,正儿八经的谈判进行不下去的。”白隐显然也认清了现实,“但我们或许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奕青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问。
“我没想好。”白隐别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天还没亮,奕青便早早地起来了,匆匆吃过早饭,白隐帮他穿戴盔甲。沉重的铠甲里面衬着牛皮衫,坚硬晦涩,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穿上身的,白隐只为他戴好两个护肩便累的不行,其余的交给了蒙远,她自己坐在一旁欣赏。
蒙远手法娴熟,穿戴起来一丝不苟,盔甲一件一件地捆到身上,硬是将一个翩翩公子打扮成了威武霸气的将军。
奕青的头发分毫不乱地用冠束起,黑金色的铠甲塑得他形体俊郎,高大英武,看得白隐移不开眼睛。
“你真好看。”白隐起身夸赞道。
奕青冲着她笑。
蒙远夹在他俩中间早就见怪不怪了,可还是觉得当电灯泡太尴尬,于是轻咳了两声,惹得白隐又是一阵笑。
“我该出发了。”奕青揽过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俯身在她颈间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我送你。”
白隐送他到东宫门口,浩浩荡荡的大军已经在那里等待,当着众人的面自然不好再亲昵,奕青只好捏捏她的肩膀以示道别:“走了。”
白隐看向他的眼神含情脉脉:“一路平安。”
夫妻二人再没有别的话,该交代的都已提前交代好了,白隐目送他翻身上马,领着军队远去,不一会儿便驶出老远。
等大军走远了,汐照走过来禀报:“夫人,您交代的事情安排好了。”
“好。”白隐仍望着远方军队的残影,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把容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