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直播的时候不是不在吗？”
君白下意识辩解，语气中透着几分心虚。
【忙里偷闲，这本事不正是跟你学的？】系统轻笑一声，语调慵懒却锋利。
君白脸色一沉——你没事学这个干什么？！
他抬眼望向眼前的虚拟屏幕，画面中甘雨正轻声细语地唤出“莫离哥”
三字时，那声音如清泉拂过山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态度和一般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君白不由得无奈扶额，深深叹口气，眉宇间尽是复杂情绪。
自从上回趁着系统“离线”
的空档，偷偷摸摸与甘雨约会以后，两人间的相处便悄然生出微妙的变化。
（详情可参见番外篇《月亮是谎言》。
）
这份微妙，主要体现在甘雨身上。
她现在看君白的眼神总不自觉地染上笑意，像春日初融的雪水映着暖阳；待他时态度愈温软顺从，连对待特定人士的称呼也悄然起变化——
对君白的称呼依然是前辈，但是对于君白的两位结拜兄长，称呼就变成：名+哥的亲近称呼。
只能说，也就是提瓦特的历史无法与现实呼应，不然君白完全可以对甘雨来一句：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那细微的差异，旁人或许难以察觉，但在君白却感知得格外清晰。
说实话，有时君白认为自己得反思一下——在耳濡目染中，自己是不是将这只麒麟养的有点腹黑？原剧情那只天真无邪的椰羊在哪儿？
所幸，她终究还记得分寸，始终谨记他“不要越界”
的叮嘱。
至今为止，并未流露出任何逾越友谊的情感表征。
或许已然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的境地。
但总归没有暴露不是？
不得不说，那种若即若离、欲说还休的尺度被她拿捏得恰到好处。
就连洞察世事的钟离、心思缜密的归终，也都未曾看出半分端倪。
而且甘雨也确实乖巧又聪慧，藏得极深。
否则，关于他们二人关系的流言蜚语，恐怕早已如春风野火，传遍璃月港的大街小巷。
然而，这种暧昧朦胧的氛围，终究还是逃不过某些“专业级cp粉”
的敏锐雷达。
比如——正潜伏在他意识深处、兴致勃勃嗑糖的系统。
“我猜，现在就算我解释，你也根本不会听吧？对吗？”
君白疲惫地揉着眉心，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情绪。
系统毫不犹豫地回应：【是的，不会。
】
【真相对我们而言，根本不重要。
】
【真的，那我磕你们天经地义，理直气壮。
】
【假的，那我磕的也只是幻想，你们终究不会成真。
】
【演的？那演出来的剧情，本就是为粉丝准备的盛宴，不磕才浪费！
】
【在cp粉的世界里，所谓的真实感觉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所以——你不必解释，解释我也不会听。
】
空气骤然凝滞，话语如冰锥般刺入寂静。
君白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轻轻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说的如此直白、如此决绝，他除去沉默，已别无选择。
片刻后，系统再度响起，语气却多出一丝微妙的试探：
【提醒一下，虽然我不建议在任务完成前与异性展实质关系，但像甘雨目前这种若即若离、似有还无的态度……其实是可以保留的。
】
【这反而有助于提升你的人气值和话题热度。
】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党争吗？”
君白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这种饮鸩止渴式的短期收益手段，你还真想得出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