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便是古代修士要经灾劫之意义,一是将些庸人筛去,二是使修士心怀敬畏,顾忌罪业,不至于这般竭泽而渔。”
平休面上有些感慨,只低低道:
“这事情总体来看,自然是好事,历经灾劫之后选出的,往往都是真正的得道之士,证在道理,不证在道力。”
“可若落在每一名修士身上,又是何等之苦,往往侥幸突破,天罚一落,心魔一生,种种便化作虚无。”
许玄此时看向平休,眼前这位真人的形象在他眼里忽地变得有些陌生,对方越谈越深,似乎不是一时兴起,更像是想要借此告知他什么。
“雷宫之威,自天而落,确实是”
他感叹一句,一旁的平休却只摇头道:
“雷宫之霸道,连天庭的帝君都难以忍受,古代最后一位天帝,证在神雷,帝号【玄昊】,常受雷宫节制,最后趁着仙君离去,这位帝君竟然造起雷宫的反来!”
“纵然雷宫压下此乱,天庭也散了,自此这一道才真正走向衰亡,直至周代,才算亡灭。”
许玄早已听过这等传闻,此时修成神通,再听此言却有些不同的心境。
天庭帝者,何等之尊,也要受雷罚,神雷一道正有一神通,唤作【解神殛】,有化雷解罚之用,恐怕正应在这位玄昊天帝。
“纵然如此,雷宫之立,也是利大于弊,古代血气之乱,若无雷宫镇压,今日又不知是何等景象。”
许玄求在社雷,更是历经磨难而成神通,自然同平休这等古代仙道的正统不同,对雷宫司刑之事,正有认可。
眼下平休则是多有贬意,双方似有些争论,涉及道统,倒是未有什么情绪,只是各谈其道。
“血炁一事,确实是雷宫镇压,可究其源头,还是这一宫的压迫太盛,有位古来前三的魔头,道号【契永】,尊至血炁魔祖,位平仙君。”
“祂少时修行,受过雷宫不少劫罚,同道更是陨于雷中,这才有报复之意。”
“位平仙君,可昔日镇压的血炁之仙又是何人?”
许玄心中稍疑,古代血炁真君正是借此祸乱而登仙,而这位血祖身份之高,恐怕是天下最高一等的人物。
“自然是其弟子,这位契永血祖居血炁之正果,本是仙道的人物,后来设法将血炁污浊,自行遁往天外。”
“祂所留之物,唤作【道誓】,乃是用果位、道行乃至性命同天地所结之誓。”
平休说出此事,却是让许玄心中一动,他昔日修道,正通过天毒山的事情,了解过这等玄妙,似乎是果位之中的纠缠。
“此誓唤作【天血同飱道誓】,自祂去往天外后便发动,将祂的弟子【血墀】推举至仙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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