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影,似乎凭空消失,气息都不剩,让他心中升起一阵寒意来。
‘这是?’
在雾气中显出各色狰狞的妖影,时隐时现,最近时似乎就贴在他身后,那强横至极的血气直冲他的背心。
“来了.”
他声音颤颤,此时才想起父亲的嘱咐,以及少时见到的那场妖乱,此时似乎又有重现的迹象。
几道散着浓重妖气的影子缓缓靠拢,筑基级别的修为将他压制的动弹不得,雾气中传来妖魔的欢笑声,他再度看去,刚刚跟着自己的几人头颅已经被割下,整整齐齐地摆在前方。
用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催动信物,他此时只盼朱家早些来驰援,可脖颈处已觉凉丝丝的,渗出血来,然后,眼前仅剩黑暗。
自雾气中走出三只妖形来,状如青螳,高约一人,气势散发,皆都是筑基,此时将地上散乱的血肉吞噬殆尽,齐齐振翅,乘着白雾,向原上奔去。
各色妖物齐齐走出,炼气、筑基皆有,藏匿在白雾之中,并无灵智,仅余本能,嗅着血肉气息,向着北方进发。
几处在此巡逻的修士大都死的猝不及防,即使催动信物,也未见朱家动作,只能饮恨。
白雾弥散,直到撞上平湖一线,才受到阻滞,再难前进,其中的诸多妖形却已经按耐不住,冲出藏身的雾气,直奔原上。
重重元磁之光腾起,化作厚重至极的屏障,湖水破开,阴气弥散,近百骑兵马结阵而出,以一辆指南木车为首。
朱元蕴披甲结阵,身后是十来名名随行的族人,除此之外,再无活人。
“挡住。”
他声音冷冷,身后族人得令,已经开始调动兵马,那面染血的赭黄玄鸟旗立起,戊土玄光涌动,这百骑人马好似一面天关,无论什么妖物冲来,都是悉数粉碎的下场。
朱元蕴面色却越发阴沉,只喃喃道:
“来的时间果然如白青洞所言,阵仗也差不多,可贵种还未现身.”
——
“来了?”
居真殿上,烛光幽幽,青玉桌案前,一身玄黑云纹道袍的男子将朱笔搁置,此时听及下方送来的消息,眉头紧皱。
“探子送来急令,说是南边有喊杀之声响起,怕是妖物作乱。”
殿中偏位,王栖云声音急促,那张宽厚的脸上显出纠结和惊慌来,此时看向如今执掌门派的师弟。
“消息已经告知门中,我父,还有温长老,都有下令,怕是妖物又来,往年玉流妖乱,也是这阵仗。”
刘霄闻听及此言,心中一沉,如今距离他归山也有一年时光,已经同武家乃是紫金观谈好,定下誓约,届时可遣人避难几分,可自这妖雾升起,不过短短半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