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门人迁走,大不了不在赤云待着——”
他此言未尽,便听得天边响起一阵雷声,一道雷光自天而降,正好落在院外,将一片青翠的松木劈的焦黑。
许玄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拍了拍对方肩头,沉声道:
“就是我们能走,代价如何,山中百姓,门中弟子,都不管了?你以为先前就没人想过此事?”
“你霄闻师兄快回来了,他是一定走不了的,你细细想着。”
言毕,他已化作一道雷光散去,院落中仅余许法言一人,他猛地起身,心中发寒,突破筑基的些许喜意已经散去,仅余一阵后怕。
气海之中,那只黄羊悠悠抬首,长嘶一声,他心中便有诸般念想升起,某种近乎本能的东西在为他决断,做出最为合理的选择。
“师门?”
“同道?”
“百姓?”
“性命?”
这些事情在他心中搅成一团,他随手招来那面浑黄幡子,说到底,对于师父行为,他无法理解。
自腰间取出一面银色令牌,其上刻着【吞灵】二字,他凝神看去,像是不认识其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