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给了张方一个眼神。
张方立刻明白了,自己此时已经在阎王爷门前走了一遭。
吓得他立刻转身,吆喝这府中的男女都急中在这个院子里。
折赛花看见府中的男女都集中了,随即下令按照账簿查封李秉中的财产。
李秉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他只是觉得作为前朝的宗室西军总会给他留一条活路的,何况现在还叫西夏国,名义上最高的君主还是李仁爱和耶律南仙。
当他到了大司马衙门,听了武植告状的内容,他更是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那状纸之上的事情都是牵强附会,就算是自己的一个商铺的老板欺压百姓,自己都已经献上了全部家产也应该无事了。
宗英已经升堂了,他坐在大堂之上看着下面站着的武植、李秉中、酒店的老板以及大堂外观看热闹的举子和百姓,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还好来之前张叔夜怕宗英不能随机应变,就给他写了一个便条,对他说无论李秉中怎么辩解,就按照字条念便是。
李秉中在大堂之上对着宗英,道:“大司马大人,武植举子状纸所列,多为牵强附会之事。
小人却有御下不严之责。
愿意献上全部家产充公,以抵小人之过。”
他这么一说包括武植带内的大堂之上,以及大堂外边的看热闹的人,都是一片惊呼。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李秉中能够“下”
这么大的本钱。
宗英已经知道李秉中的命运了,他也觉这个人有点冤枉,但是事已至此又能怎样。
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此刻他有偷看了一下平铺在书案上的字条,道:“我西军广布仁义于西夏,向来以百姓为重。
莫说是一贯钱,就是百姓的一文钱都是天大之事。”
李秉中心想:百姓的一文钱都是大事吗?西军可是把国库番库都抢空了,各地富户也都遭了殃,百姓一文钱也是大事吗?只怕就是收买穷百姓民心吧。
他心中这么想,嘴里可没这边说,他道:“对的,西军仁义我等皆知。”
说完他狠狠瞪了那个老板一眼。
宗英接着说:“尔御下不严,欺压百姓,犹如欺天。
一日一钱,千日一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此风万不可涨,来人将李秉中绑了,打入死牢,上报朝廷后问斩!”
李秉中一听,吓了一跳,他瞬间明白了,这是西军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就是要杀自己,于是狂叫道:“冤枉!
冤枉!”
那老板吓得当时就瘫软在地,裤裆里一热,吓的屎尿具下。
武植也吓坏了,他也当过县令,万万没想到能够这么判案,这简直就是成心要杀人!
武植急忙道:“大人,这李秉中虽然御下不严,但罪不至死,还请老爷依法明察。”
宗英看着武植就生气,他觉得就是武植引起的这场风波。
于是道:“大胆,你这举子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司马府,大堂之上站的都是百战的将士。
这里依据的就是军法。
军法是什么你懂吗,令出山摇动,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举子能够改变的。”
武植这时才感觉自己找错了地方,所谓“秀才见了兵,有理说不清”
。
但是他觉得这个李秉中却是有些冤枉,道:“大人如此断案,小人不服。”
宗英怒道:“不服怎样,你可去王府告御状,看看能不能告赢。
来人给我轰出去。”
这是宗英的一个亲兵走到武植审判,单手就把武植拎了起来从大堂上扔了出去。
武植没想到这些士兵如此不讲道理,施全急忙把摔倒在地上的武植服了起来,道:“武兄,没摔坏吧。”
随即又驱赶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武植也没想到这些士兵处理不讲道理,他站起来高声道:“我定要去王府告御状。”
施全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