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中还是决定,直接摘除整个右肺。”
子弹是从左侧锁骨附近射进去的,从右侧背后射出去,肺叶的重伤部分受伤十分严重。
如果把这些地方做切除,那么右肺的下半部分自然也会被剥离。
要是弗兰是一个年轻人,十几岁,二三十岁,他们或许会考虑将完好的肺叶和残存的右侧上面的肺叶进行吻合缝合,或许还能够帮助它保住更多的功能。
但这种手术的难度在这个时代本身就非常高,而且弗兰的年纪很大,他的恢复能力可能不足以支持他挺到完全恢复。
最终他们选择了直接完全的摘除右肺,这样至少对弗兰来说,不需要再消耗身体里的能量,去修补那半个伤痕累累的肺叶了。
他只需要把能量用在其他伤口的修复上就行。
听着医生说着这些让人感觉到稍微有些不适的话,鲍勃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的继续聆听着。
“短时间里他很难苏醒过来,考虑到他的年纪很大,实际上我们更希望他能保持这样的昏迷状态。”
“疼痛和情绪不会额外的消耗他的体力去应对这些事情,可以更专注的对身体进行恢复。”
“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大概要到明天了。”
听到这个答案,鲍勃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些失望的,此时此刻他无比盼望医生能告诉他,弗兰短时间里醒不了。
这样他就能直接掌握家族的巨大的权柄,他喜欢这种权力抓在手里的感觉。
“太感谢你了,那么他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恢复过来呢?”,他又问了另外一个关键的问题。
医生一下子就沉默了,这种沉默明显预示着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不尽如人意,可对鲍勃来说,似乎反而是一件好事。
“请告诉我实话,医生。”
医生微微摇头,“他几乎恢复不到正常的状态,我们在摘除他的肺叶时发现他有长期吸烟的历史,整个肺叶几乎已经被焦油遮盖住了,他对呼吸的依赖会比普通人更重。”
“现在少了一半的肺,消耗又增加,即便他的恢复情况很好,他也需要坐轮椅,并且配备氧气才能获得相对高质量的生活。”
“像是运动之类的,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连二三十分钟的步行,或者长时间的工作,都是不可以的。”
鲍勃露出了一些遗憾的表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他内心有多爽,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还活着,但已经成为了一个废物。
他很了解弗兰,作为弗兰最亲近的人之一,他很清楚这个老头对权势有多狂热,以及在这个问题上有多自私。
即便是弗兰自己的儿子,如果他们暴露出他们贪恋,窥觑弗兰手中权柄的事实,弗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