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垂着。
“确实不该。”
“嗯,我下次和他道歉,毕竟他也是长辈,而且,算是我姨父吧?”
“嗯。不过不是因为这个。”邱枫推出空位,把饭盒挪来再扒拉两口,“你心眼好,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好人,会让真正帮你的人觉得不值。”
“我知道的。是因为你和邱叔叔,我才能继续好好生活,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反而不敢和你们说什么。”
“和习雅宁也不敢吗?”邱枫开始兴师问罪,“她和我说你都不理人的。张嘴只知道吃饭吗?”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不是聊得可起劲儿吗?社恐?那你下去和他们一起忙吧,刚好文件能直接交给你看都不用跑上跑下了。”
邬冀抬头,面露难色。
“邬氏太子爷都不和手下打交道吗?你不去我送你去。”
邬冀起身,只能顺从。
“别顾虑,就当学习,谁让你不舒服会有人打他的。”临到门口,邱枫安慰着他。
邬冀嘴角一抽,这位表弟的脾气是非常不好。
邬氏高层的灯彻夜未灭,经历恐慌的一战,局面暂时稳定下来。
侧室,盛启明药效过去,窗帘缝隙间透出的白光覆盖进来,眼皮动了动,觉得全身僵硬,手腕用力依旧活动不得。
恍惚间挣扎得更用力,才发现四肢都绑着约束带,被完全固定在床上。
“啊……啊嗯。”盛启明左右扭动,只有脑袋让他看清了环境,以及靠在角落沙发上的邱枫。
邱枫困的睁不开眼,刚闲下来没半个小时,盛启明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不想动。
“邱少。”盛启明嗓音沙哑。
“说话。”
盛启明不知道说什么了,脑袋回正,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忽然觉得这个约束带绑的太好了,他的心情从未如此平静过。
没有再说,邱枫也就没搭理,昏昏沉沉的又眯了一小时,这才被迫起身。
“想吃东西吗?”
盛启明摇摇头。
邱枫不做留恋,起身忙自己的,洗漱穿戴好,拆了一套注射器,卷好营养液,走到床边,给盛启明打好营养针。
“维护你的生命体征,这是必要措施。”邱枫把东西收拾妥当,“你有什么想说的随时可以说,我能听得见。不过不一定会回你。”
盛启明手掌无意识蜷缩,裁纸刀划出的伤口做了处理,牵扯到还是很痛。这种痛感,加上前路的未知让他的心隐隐发颤。
“我去学院了,你思考一下,能做个人生规划书就更好了。”邱枫关门走人。
房间内陷入寂静,只有窗帘内透出的一点光让人感受到生气,其余,只有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