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现在最好老老实实地观看角斗比赛,不要惹什么麻烦。”
费利克斯显然对于观看角斗比赛毫无兴趣,买票也只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所以,进场之后他便迅速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地等待比赛结束。
这时,负责打扫场地的人终于把尸体抬到了观众席下方的空地上,但观众们还没有完全散场,还有人似乎在回味之前紧张刺激的战斗场面,于是场地的管理人员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的举动,他们只是慢条斯理地收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根本没有处理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
“走,跟我来。”费利克斯带着同伴们绕到了之前选好的视觉死角,然后在这暗中观察着,监视那些场地的管理者们。
“究竟还要等多久?”五分钟后,萨哈特拉额头上渗满了汗珠,他站了起来,在附近来来回回地走着,“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少爷,难道你的老爹没有教导过你保持耐心吗?”杜德摩尔讥讽道,而萨哈特拉也终于不再走动。他抿紧嘴,坐回到空地上,一边眨着眼,一边伸手抓挠自己的头发。
等到最后一个观众的身影终于从消失以后,终于有几辆马车开了进来。这时,那些人把被白布包裹着的尸体放到担架上,再并排着放进马车里,然后用稻草简单地遮掩了一下那些被血迹渗红的白布,直到从远处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就是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些家伙的掩饰工作做得这么好,显然是有鬼的。
由于装着很多尸体,马车慢悠悠地离开了,费利克斯一行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轻轻松松地跟上,哪怕是萨哈特拉这个完全不会疾跑或者潜行的牧师也没有掉队。
在悄无声息地跟踪了一段之后,他们注意到这些马车晃悠悠地开进了一栋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旁边则是一个废弃的小木屋,安静而又破败,除了两条车辙痕迹之外,完全看不到有人活动的踪迹。
我会在法庭上,在那些圣光的忠实信徒们面前,装完了逼就跑,费利克斯想。然后设法把乌瑟尔之类的人引到这里或者别的什么邪教基地来,让这些老圣骑士们亲眼瞧瞧恐惧魔王袭击我们的场面。
“我大概把这里的位置记住了。”他说,“现在我们去斯坦索姆解决提里奥·弗丁的那件事——”
“为了圣光!”恼羞成怒地,萨哈特拉咆哮一声,然后举着他的牧师法杖向前冲去。他越来越接近那座木屋,直感到正义之火在自己的血管里高歌。
“你他妈的——”法师终于绷不住了破口大骂,然后对左右说:“我们快跟上去!”
年轻的牧师举起法杖,狠狠地朝着木屋的门砸了下去,然后彻底地把它从门框上卸了下来,露出了一间漆黑的屋子。
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法杖上闪耀,让他把里面杂乱无章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些正在忙着将尸体大卸八块的邪教徒。
这里甚至还有琳琅满目的器具。摇摇欲坠的药剂瓶胡乱地堆放着,从地面到天花板,里面全都盛装着墨绿色或者紫黑色的粘稠液体;
手术器具、带血的锁链和斧子、腐烂的绷带,散落了一地;
墙壁上悬挂着一支风干的手臂,还有一个正在滴血的人头;
新鲜的器官被浸泡在高大的玻璃瓶里,而在木屋的正中央,还有一个法阵正在散发着幽暗的微光。
“入侵者!”有邪教徒高呼,“为了主,消灭入侵者——”
萨哈特拉发出了一声战吼,然后抬手稳稳地架住迎面而来的战斧,伸脚一踢就轻巧地将对方撂倒在地。
然后他避开借着惯性继续飞来的武器,另一只手则将法杖狠狠地砸在了另一个邪教徒的头上,让黑糊糊的粘稠液体从他绽裂开的脑袋里流了出来。
法杖上的圣光已经暴涨到了无比耀眼的地步,只是向前一戳,另一个倒霉蛋就被打飞到了木屋另一侧的墙壁上,和一具尸体一起钉在了那里。
“让吞噬者拉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