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识法》内,没有撒谎。
梁渠心情飞快下沉,紧了紧蛙蹼。
“怎会无法胜任?蛙公神通广大、智计百出、大泽之内,莫非没有运用玄功,收集过延寿宝材么?还是家中宝材已经用空?
您放心,我这就...
晨光初透,林川睁开眼,窗外的菜园已被露水打湿,嫩叶上挂着晶莹。他侧头,看见苏月寒还在熟睡,发丝散在枕边,呼吸轻缓如风拂竹林。阳光斜照进屋,映出她眼角细小的纹路??那是岁月温柔刻下的痕迹,也是他心中最珍贵的印记。
他轻轻起身,披衣出门。陶锅早已备好,米粥在炉火上慢煨,香气氤氲。他舀起一勺,吹了吹,尝了一口,咸淡正好。这是母亲当年教他的味道,如今他已能煮得一模一样,甚至更香一些。只是那口锅再热,也暖不了那个早已消逝在时光里的身影。
“你又这么早。”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川回头,见苏月寒倚着门框,披着外衣,脚踩草鞋,眼里还带着惺忪睡意。
“习惯了。”他笑着递过木勺,“尝尝?”
她接过,抿了一口,眉梢微扬:“比昨天好。”
“那是因为加了你晒的野姜末。”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这些年,他们早已把日子过成了诗,不靠华丽辞藻,只凭日复一日的陪伴与懂得。
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林忆正赤脚跑过田埂,手里攥着一根芦苇杆,追着一只蓝翅蜻蜓。她今年九岁,个子不高,却灵动异常,一双眼睛像极了苏月寒,清澈见底,却又藏着某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邃。
“娘!爹!”她蹦跳着跑来,气喘吁吁,“我又听见‘他们’说话了!”
苏月寒神色微动,林川却只是蹲下身,平视女儿的眼睛:“谁在说话?”
“是湖底的人。”林忆认真地说,“一个老奶奶说她的铜铃丢了,还有一个穿铠甲的叔叔说他想回家……但他们不是坏人,只是迷路了。”
林川与苏月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
忆渊的力量虽已归于平静,但它留下的涟漪仍在扩散。而林忆,作为第一个在契约完成时孕育的生命,天生便与记忆长河有了共鸣。她不是通灵者,也不是亡魂引路人,她是“听忆者”??能听见那些尚未沉入永恒、也未彻底消散的灵魂低语。
“别怕。”林川摸了摸女儿的头,“他们只是想找人说说话。你可以听,但不必答应他们任何事,知道吗?”
林忆用力点头:“我知道,就像你说的,有些话,听了就好,不用背在身上。”
林川心头一暖。这孩子,竟比许多成年人都明白分寸。
正说着,村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石头的父亲老石匠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脸色惨白:“林川!不好了!西岭塌了!挖出一口黑棺,上面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