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都觉得心底空落落,丧失一份安全感。
大泽没有老蛤,就像江淮没有真龙。
龙娥英敛裙坐到旁边:「要不然,夫君问问蛙公,愿不愿意接受统御?若是能强行晋升,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梁渠摇摇头:「应该没用。」
「夫君试过?」
「我试过宝鱼,能统御,能沟通,但是没办法晋升。」
龙娥英惊讶:「居然这样?」
梁渠点头:「大泽里天生天养的生物,大致有三种,一类是宝鱼,小到牛角,中到金锣鱼,大到血狮;龙君也算一种,两甲子必现,亦是唯一,甚至要江河本身达到一定规模。
第三种,便属二者中间的‘异种’,舅爷的玄龟乌沧寿、铁头鱼的珊瑚晶虫,蛙族的蛙公。
这三种的特点都是‘无父无母’,大泽里蹦出来的,玄龟、晶虫、蛙公都能趋福避祸,只不过多宝蟾蜍算同境里最厉害的一种,且看看吧,再两天,蛙公真不行,我问一问...」
梁渠清楚记得老蛤给过他一块玄龟壳,至今埋在池塘底下,足见异种之中,一样存在某种位格压制。
「哗啦。」
黑亮龟壳破开水包,涟漪化为白沫贴住塘石。
「哈哈嗨,玄龟,听到有人唤老夫?」乌沧寿探出脑袋,热情招呼,「淮王,淮王妃!许久不见啊,二位真是愈发英俊和貌美,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说来最近大泽里不知怎么回事,好东西一下多起来,我都抓不过来,王正打算开宴会,二位有空—霍,好大的烟尘,怎么这么多猴?」
龙娥英致歉:「寿爷,这两日梁府改制改建作王府,故而尘土多了些,我们夫妇二人都搬到平阳府杨府上住,您今日来,若是寻的苏大人,现在应当是在河泊所中办公。」
「原来如此,也是,封王了嘛,王府好啊,更宽敞,得好好建。」
乌沧寿爬上圆石,舒展四肢晒背,「老夫也不是来寻龟山的,只是近来太繁忙,各种搜宝,又心有所得,感觉是个没有癞蛤打扰,来池塘晒太阳的好日子,埃呀,你们塘子里这块圆石真不错啊,睡那么多石头,就这块最舒坦。」
「寿爷,这块石头今后恐怕睡不着了,改天我让阿肥再给改一块。」
「睡不着?」乌沧寿一愣,「什么意思?」
「喉,是蛙公。」
乌沧寿大怒拍爪:「这老蛙,欺我龟爪不利乎?连块石头也要搬自家去吗?是可忍敦不可忍,我要跟它决斗!」
「倒不是如此,是蛙公大寿将至,想把塘子里圆石拿回去刻墓碑。」
乌沧寿一愣,狐疑:「大寿将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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