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誓言:“对不起……阿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们和好……我们和好,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林菀握着丁胜的手,他掌心中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林菀猛地抬起头。丁胜的眼睫颤动着,极其艰难地,一点点掀开了沉重的眼皮。视线起初是涣散而迷茫的,过了好几秒,才慢慢聚焦,落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他的嘴唇干裂,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林菀连忙凑近他,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只听他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别……别哭……”
林菀瞬间僵住,随即,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和恐惧,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冰封瓦解的暖流,是压在心口巨石被搬开的释然。她看着他即使虚弱至此,仍试图用他特有的方式安慰她的样子,又哭又笑,紧紧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用力点头;“好……不哭……我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