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看书上的图。那根本不是什么高维空间的抽象表达,也不是什么神秘的魔法阵!脑子里告诉运转,从天文地理到古今纵横,他的思绪飘到了一个地方,他老家南京城,老家南京城里那座昼夜不息、车流如织的……南京绕城高速和玄武大道立交桥?
——立交桥?巨大的三叶草形立交桥在夜色中被灯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层层匝道盘绕、交织、分离,形成一个极其复杂的闭环系统。
丁胜拍了一下桌子,把几个人的视线都抢到自己这里,他一边拿起笔在草稿上涂涂画画,一边说:“我们把这样的曲线叫做四叶玫瑰线,它是由极坐标方程生成的。n = 2 时的玫瑰线,可以很容易地将“四叶玫瑰线”的极坐标方程转换成直角坐标方程,所以它是一个几何亏格为零的代数曲线。不考虑曲线的长度,在这里我们只给它的近似值。”
达雅最先理解丁胜的表述,她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说:“像是中国结。”
山姆说:“嗯,象是,有道理。”
丁胜说:“分明就是一座三叶草立交桥的简化俯视图!那蜿蜒的线条,是匝道;那交汇的点,是分流合流处;那八只动物所在的位置,恰恰对应了立交桥几个主要方向和匝道连接点的方位!”
半小时后,实验室的气氛凝重而亢奋。
林菀穿着简洁的实验服,眉头微蹙,仔细比对着书页上的图和丁胜打印出来的城市交通卫星图。李雪莉手指轻轻拂过书页上那些动物的轮廓,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身材高大的山姆抱着臂膀,表情严肃,而负责数据分析和工程支持的达雅,已经飞快地在自己的终端上开始建模。
“丁胜,你的发现……太惊人了。”林菀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如果这真的是一座三叶草立交桥,那么观测者留下这个图示,用意绝非寻常。”
“不仅仅是图,”丁胜指着那个螺旋形的海螺化石,“它悬停在立交桥的中央正上方。而根据图示比例和旁边的标注,它的正下方,应该对应着……”
“那个刻有‘安魂曲’五线谱的黑石板?”李雪莉接话道,声音轻柔却清晰,“我们之前一直认为黑石板和海螺化石是独立的线索,现在看来,它们通过这座‘桥’联系在了一起。”
山姆用粗犷的嗓音提出疑问:“等等,伙计们。就算这是立交桥,那又怎么样?这和我们破解量子锁定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要在车流里跳舞来吸引注意吗?”
“能量,山姆,是能量!”达雅头也不抬,双手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操作,一个立体的三叶草立交桥能量流动模拟图逐渐成型,“你们看,传统的能量聚集点,比如金字塔、某些庙宇,往往具有特殊的几何结构,能够引导甚至汇聚某种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场或能量流。”
她将模拟图投射到中央全息区:“一座大型立交桥,尤其是三叶草这种全互通式的,每天有数以万计的车辆通过。每一辆车都是一个移动的‘单元’,带着动能、势能,甚至……或许还带着驾驶员无意识散发的生物电信号或信息场。这些能量在立交桥这个复杂的闭环结构里不断循环、碰撞、叠加……”
林菀接着分析,语气越来越肯定:“就像是一个宏观版本的粒子对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