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上去不像在描述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在描述一个工具。”达雅轻声说。
山姆怔住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达雅,你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女性。”
“但不如李雪莉那样可爱,是吗?”她直接点破了从未被说出口的对比。
山姆的表情变得复杂,混合着愧疚和辩解:“这不公平,达雅。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不能这样比较。”
“你说得对。”她点点头,继续收拾东西,“这不公平。”那一刻,她明白了——这不是一场她可以通过更优秀、更强大就能赢得的竞争。
这个认知没有让她感到挫败,反而奇异地带来了一种释然。
达雅明白,她不需要任何人的爱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她的成就,她的坚持,她突破万难的勇气,这些构成了她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打开电脑,开始规划跟进的研究项目。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又重新燃起了对未知领域的好奇与挑战的渴望。
实验室的灯火如同明星,每一盏都在自己的轨道上闪耀。而她,也是其中一盏,明亮,坚定,无需依附任何光源而存在。
离开彼岸花计划实验室后,丁胜接下来就是找到海螺化石的具体定位。他在塔山波齐峰主峰的山脚停下来,卸下背上沉重的行囊。他环顾四周连绵起伏的山,深吸了一口稀薄而清冷的空气。
他从行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测量工具——全站仪、水平仪、卷尺和一系列绘制图表所需的工具。这些看似普通的仪器,在他手中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前期的研究已经让他缩小了范围。塔山波齐峰并非孤立的山峰,而是由一座主峰和数十座大小不一的附峰组成的复杂山群。这些附峰看似随意散布,实则遵循着某种古老的地质规律。丁胜相信,通过精确测量这些附峰的长度、拉升和角度变化,他能够找到那条隐藏的线索。
他铺开图纸,架起仪器,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测量每一座附峰的长度,记录它们的拉升程度和角度偏移。这是一项繁琐而耗时的工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精确度。他的手指因寒冷而略显僵硬,但仍稳定地操作着仪器,记录着每一个数据。丁胜不时停下来,搓揉双手,喝一口保温杯里的热茶。在这片苍茫山野中,他孤独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
丁胜收好仪器,摊开白天收集的数据,开始绘制图表。
他的图表并非普通的地形图,而是一种特殊的钟形曲线图,用以表示正态分布的概率密度函数。图纸上,蓝色曲线勾勒出连续型随机变量的概率分布情况,曲线下的浅蓝se区域表示概率密度的累积。他用红色虚线标记了分布的均值位置,那是整个分布的中心;用绿色点线标记了距离均值一个标准差的位置,表示数据的离散程度。
“标准差越小,分布越集中。”他喃喃自语,回忆起自己在前篇研究中得出的结论。
风声呼啸,如同山神的低语。丁胜沉浸在自己的计算中,不时停下来比对之前的研究笔记。根据古籍记载和零星的地方传说,那种特殊的海螺化石形成于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