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走就作妖,陛下该限制一下外戚了。”
“……”
百姓们围在长安县衙门口吃瓜时,皇宫内,刘骜拿着橘子皮,对着自己眼睛挤一下,泪水顿时抑制不住的流淌下来。
他下意识的揉眼睛,这下,两只眼都火辣辣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糟糕,挤多了。”
这家伙趁着流眼泪的热乎劲儿,哭喊着跑进了王政君的寝宫,还没进门就连喊了好几声母亲救命。
这动静把王政君吓了一跳,还以为刘奭殡天了呢,慌忙迎了出来:
“我儿,发生了何事?”
刘骜带着哭腔说道:
“母亲快救救莽儿表弟吧,他被骂为孽畜、逐出家门,二舅名下的田产也被霸占了……二舅跟您关系那么好,若在九泉之下得知莽儿弟弟受尽欺辱,定不会安息的。”
王政君有些莫名其妙:
“你几个舅舅都在家,谁敢如此欺负莽儿?”
“我三舅,昨日他暴打莽儿弟弟,还把莽儿弟弟和二舅母一家赶出家门,若不是我师母收留这可怜的一家子,昨晚就要露宿街头了。”
王政君觉得这里面应该有别的事,不过陈汤的夫人居然肯收留自己侄子,她这个当姑母的不能没有表示。
想到这里,王政君将头上戴着的一根做工精致的发簪摘下来,用一个小巧的漆盒盛着,递给了臭儿子刘骜:
“别嚎了,下次去左将军府,替我将此物送给你师母,让她有暇带孩子来宫里坐坐,左将军为国尽忠,他的夫人理应受到优待。”
刘骜把盒子收进怀中,坐下来讲起了王莽的遭遇。
王政君听完整个过程,问起了王凤:
“你大舅呢?”
“出城去骊山打猎了,可能三五日才回来。”
王政君一听,对王凤这个大哥立马不满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打猎,让人速速将他喊回长安,尽快将此事处理好,免得长安城内风言风语,我丢不起这个人。”
刘骜却趁机撺掇起来:
“我那几位舅舅欺压百姓,侵占土地,强抢民女,做了很多天怒人怨之事,若我没能继承皇位,肯定是被他们拖累的。”
王政君忧心的说道:
“你那几位舅舅的所作所为我也早有耳闻,但你想要登基,就必须依赖娘舅家的势力,否则别想上位。”
刘骜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后帮老妈扇风:
“母后莫要担心,我有师父做靠山,师父背后站着的可是神仙,谁要不听话,直接来个雷击……师父说了,等我登基,便送我一块可以召唤神雷的令牌,哪个朝臣敢贪腐受贿欺压百姓,便可以召唤神雷劈死他,端的神奇。”
王政君也听说了陈汤的一些事迹,虽然她有些怀疑为何选择了自己儿子,但还是决定搏一搏:
“将你师父交好的朝臣名字写下来,我派人拉拢一番。”
刘骜一听便刷刷的将刘向等人的名字写了下来,他惦记着长安县衙的好戏,刚放下毛笔便告辞离开,匆匆向皇宫外面走去。
正走着,他碰到了下早朝的刘奭,父子俩打了个照面,刘骜刚要行礼,刘奭不满的问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如此红肿出去,被人看到,又该弹劾你举止无状了。”
刘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到手上或许还沾着橘子皮的汁液,抬手揉了下眼睛,眼泪再次滴落下来,他趁机抽噎的说起了王莽被欺负的事。
刘奭见儿子泪流满面,心中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连娘舅家的表弟受欺负都如此痛心,真乃宅心仁厚也,我大汉有救了!”
嗯,刘奭看人只有一点,只要你能哭、会哭,那就是好人,哪怕把天捅个窟窿呢,捅完赶紧哭一鼻子,他照样会原谅你。
历史上,刘奭派刘骜去参加葬礼,回来后发现刘骜没哭,顿时大发雷霆,险些罢免了刘骜的太子之位。
现在有了陈汤的提点,刘骜有针对性的一番设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