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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孽畜居然敢伤我?”
王仁惨叫一声,但他这句孽畜,一下子激起了王莽心底的残暴,抡起手中的柴刀,用刀背重重砸到了王仁脸上:
“我父尸骨未寒,你如何能如此羞辱我?”
“偷我义父赏赐之物,还拒不承认,我因何得罪你了?”
“今日不把手电筒还我,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
一个九岁的小孩儿,先是没了父亲,接着没了兄长,家里的田产莫名其妙归了王府管理,一应花销都需要张口索要。
王凤虽然极力维系着整个大家庭,但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心思敏感的王莽,已经受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区别对待了。
现在,面对骂自己是孽畜的王仁,他心底的杀意再也抑制不住,双手举着柴刀,抡圆了向王仁脑袋上砸去。
等到附近的人闻讯赶来,王仁已经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喊救命的血葫芦……幸好没用带刃的一面劈砍,再加上王莽力气小,否则王仁的脑袋,这会儿要被剁碎了。
王谭赶来后,见到儿子的惨状,飞起一脚将王莽踹了好个跟头。
但王莽却丝毫没任何反应,从地上爬起来,对王家人说道:
“将我父的田产地契给我,将我义父的手电筒还我,今日起,我离开王府,永不再来。”
王谭闻言又踹了他一脚:
“都是王家的东西,与你有何干系?滚回去面壁思过!”
说完,还冲家里其他人下达了命令:
“未来三日,谁敢给他一口吃的,我便打断谁的腿!”
王莽一声不吭的返回自己住的小院,丝毫不在乎满身的血迹,对母亲和嫂子跪下来磕了个头:
“小子无能,索要不回父亲的田产,还请母亲和嫂嫂随我来,安顿好你们,我再来索取。”
家里没有马车,他挎上包袱,领着母亲和嫂子从侧门离开王府,走路穿过两条街,来到做将军府,在门口跪下来磕了个头:
“不肖子王莽前来投奔,还请义母收留!”
陈汤的老婆张氏闻言,小跑着从家里赶到大门口,见到王莽一身是血,吓了一跳:
“孩子你受伤了?快进来!”
左将军府宅邸很大,里面分成了若干院落,前面全是将军府长史等官员的办公场所,住的地方很多。
张氏让人收拾了一个小院落,安排王莽一家住了进去。
然后拿来一条毛巾,将干儿子脸上的血擦干净,得知陈汤的手电筒被王家人无故拿走,张氏很生气,让将军府的从事去请大宗正刘向和新任御史中丞谷永过来商议。
刘向正在家里吃饭,闻言左将军夫人相召,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带着儿子刘歆去了,他到的时候,谷永也刚下马。
双方见礼后,一起进入左将军府。
刚听到王莽跟堂兄王仁厮打时,几人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但一听陈汤赐下的手电筒被王家人扣留,这下谷永和刘向不干了:
“子公将军所赐之物,乃是来自仙界,如今王氏藐视神仙,藐视当朝左将军,其罪当诛!”
“理应如此,王凤标榜自家兄友弟恭,如今却生强占田产之事,明日早朝,某必弹劾他!”
两个大人正商议着,一旁偷摸吃小米锅巴的刘歆说话了:
“此等小事,弹劾只会不了了之,不若直接让我莽弟去长安县衙击鼓喊冤,让全城百姓都来围观,将事端扩大化,如此方能解决难题。”
在朝堂上弹劾,大家不疼不痒的说几句就过去了。
但要是去县衙喊冤,求县令主持公道,这件事会迅成为关中乃至整个大汉的热点事件。
王曼尸骨未寒,田产被弟弟霸占,儿子被赶出家门,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么一出苦情大戏,绝对是吃瓜群众的最爱。
刘歆明显很想参与这种事,自告奋勇写起了诉状。
谷永觉得有些儿戏,但不得不说,直接闹大之后,王氏会面临四分五裂,再也不会出现什么一日五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