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枫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然后狭长的凤眸当中又逐渐透出坚毅的目光来,他淡淡道:“颜鸢,若这些事情有关于你,哪怕是再难再险,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奚枫的眼神透出一股倔强来,他用一种天真又坚定的语气像是聊着天边悠悠飘过的云,可是口中所说的话语却并不这般简单轻易。
颜鸢认真地抬眼看着奚枫,缓和了些语气来:“奚枫,我扪心自问告诉你,你做这些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只会让你目前的局面陷入艰难。而我,出于将你视为朋友的心理,我并不愿意见到你卷入其中,如果你还想要将我当成朋友,就不要再与我说这些事。”
“那么谁替你处理这些事情呢,是萧澈吗?”奚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很是怪异的笑容,看得颜鸢心中忽然一阵不适,一瞬间颜鸢便想到了奚枫或许真是听说了些什么,心底窜起了难言的感觉。
颜鸢见奚枫明显情绪不对,不欲与他多说些什么,只好淡淡道:“别再说了,奚枫,噤声罢。”
颜鸢的眉头淡淡的蹙起,眼底满是不豫的情绪,奚枫这时也明显感知到了颜鸢心里对他此话的排斥,心思一转之间,又觉自己这些话是在伤害颜鸢,立马心又软下来。
奚枫变了态度,看着颜鸢面上的苍白脸色,顺从地轻声哄道:“好,好,我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是鸢儿你记住,若你有任何事,我都无法做到置之不理。只要你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找我。”
颜鸢心绪复杂,面对奚枫的善意与情谊,颜鸢感到刺手且为难,可是她却又无法强势地去拒绝一个“朋友”立场的劝告与安慰,只好犹豫之间点点头,潦草地算作应下了奚枫所说的话。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地走回了太书院讲堂内。
蔺婉儿瞧见颜鸢脸色有些不好,在颜鸢坐下之后,忙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才出去之时还未见你这般,如今看着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颜鸢闻言,立马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支吾道:“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夸张,不过是在外吹了些风罢了,可能便是时辰长了,才显得脸色不好一些。”
然而蔺婉儿仔细看了一眼,心中仍然觉着有些奇怪,如今的气候也未到寒风刮面之时,再者说大康也未有那么寒冷,但是瞧着颜鸢有些闭口不提的模样,蔺婉儿倒也只眼珠子一转,将此事抛过了。
但是蔺婉儿将此事揭过了,颜鸢位置身后的萧澈却并不就此作罢,他一听到蔺婉儿的话,便忙不迭地看向颜鸢,似乎要立马确认颜鸢的安危。
萧澈仔仔细细地看了颜鸢一眼,侧面犹嫌不够,轻声唤道:“鸢儿。”
颜鸢无法,只好转过头对着萧澈,萧澈对上颜鸢的正面,欲要伸手探去,猛然间想起如今是在太书院中,此般行事恐有不妥,立马又缩回了想要伸出的手。
“你可是遇见了什么?”萧澈观察颜鸢的神情之后,忽然问道。
颜鸢虽然皮肤娇柔,但是现在的风确实并不冷冽,不至于将脸色吹得那般难看,而颜鸢近来身子也没有任何不豫,想来便是在外的这段时辰碰上了什么人或者事情。
萧澈的眼光永远是这般狠辣的,颜鸢被萧澈的问话一问,几乎要从自己的神情当中泄露出更多的消息来。
颜鸢稳了稳心神,摇头道:“未曾,哪里就天天被我撞上些不该撞上的东西呢。”
颜鸢知道萧澈此话只是在关心自己是否遇上了什么腌臜的事物,连忙出言平复了萧澈的担心与犹疑。
萧澈颔首,深深地看了颜鸢一眼,“那你现在稍稍休息一会儿,免得回去叫定远侯及夫人忧心。”
颜鸢温顺地点头,立马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自己也是没有想到,与奚枫的一场谈不上争执的争执,到底是叫自己的脸色不对劲了。
颜鸢一面担心奚枫会因为而鲁莽被卷入这一场不必要的风波当中,另一面又为了奚枫的偏执与倔强而头疼,怎地奚枫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