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鸢想要撮合蔺婉儿,而蔺婉儿也按照自己的理解却帮助颜鸢。
事情果然按照蔺婉儿设想的路线发展着。
颜以昀转身上马,带着蔺婉儿的身影消失在京郊,向着安北王府纵马而去。
蔺婉儿此生第一次与自己欢喜的男子共同享受着马儿与微风一同争速,马儿跑得越是恣意,她的发丝便张扬地越厉害,她心底将要破土而出的东西也便越来越清晰。
颜以昀照顾着蔺婉儿的速度,一直落后于她一步,跟在她的身后。
蔺婉儿朗声道:“颜以昀,咱俩现在来一场比试可好,就从这里开始,骑到城门口三里处的凉亭,以凉亭为界,先到者胜利。我输了,我便输给你一个承诺。”
颜以昀骨子里的好胜被蔺婉儿激发起来,他当即豪爽地应下了蔺婉儿的邀请,笑道:“好,但说好了,你输了你允我一个承诺,若是我输了,我同样输给你一个承诺。”
竞技之事,本就讲究的是一个公平。
蔺婉儿求之不得,她扬声叫好,等着颜以昀的马儿与自己的马儿行至同一起点线上时,两匹马儿便一同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射出。
远远看去,就像是两阵刮过了树林,再与天边慢慢下落的夕阳争分夺秒。
另一处,萧澈答应了颜以昀的话,亲自驾着车送颜鸢回定远侯府。
颜鸢当时十分仗义,想着蔺婉儿与兄长之间的事情,便爽快地答应了兄长,但是现在离侯府的位置越近,颜鸢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前世毕竟有陛下亲手写下的旨意,母亲与父亲再多想法也变成了没有想法,而这一次,她与萧澈仅仅凭借着自身的感情,能够让父亲还有母亲支持自己的决定吗?
颜鸢的心在往下坠着,可是一想到萧澈装在里面,她只觉得真是个沉甸甸的甜蜜的负担嗬。
衣袖里面装着方才兜着落下的桂花的手帕,团成了一团,仍旧钻出了浓烈的香甜气味,颜鸢忽地又想起在桂花树下盈满着桂花香气的那个吻,忽然在心底又生出了无限的勇气。
即使眼前是一片沧海,她也必定不辞辛劳,跨越千山万水向其走去。
然而颜鸢后来才发觉,自己夸大了皇室在父母亲眼中的缺点,而小觑了萧澈在定远侯夫妇心中的位置。
马车缓缓地停在定远侯府。
门口的小厮看着眼前这一辆体形格外可观的马车,再仔细一看通体气派的驾着马车的英俊男子,立马激动无比地叫同伴去唤来定远侯。
只见驾着马车的并非是旁人,而是几次出入定远侯府的贵客——当今陛下的嫡幼子宸王殿下。
小厮带着些手足无措地跑向萧澈,急急忙忙向萧澈行礼。
小厮打量着萧澈的装扮,不知谁人能够坐在这辆马车里,这可是宸王殿下亲自驾着的马车,里面的难不成是陛下?
小厮猜测着,行礼的姿势愈发的恭敬,浑身因激动而颤动的幅度也越发地大了起来。
“出来罢。”萧澈带着点儿宠溺又带着点无奈地对马车里面的人说道。
小厮眼珠一转,宸王殿下竟然是这样同陛下说话的吗?
接着,小厮便看到了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伸了出来,指节纤细,肤色柔嫩,并不像是一个男子的手,而那一只手捏着马车的帘子将其掀起,一张叫小厮格外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小姐?”小厮顿时惊讶出声。
小姐不是与世子一同出游了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宸王殿下亲自驾着的马车当中,那么世子爷又去了何处?
就在短短的一刹那,小厮的脑海当中闪过了无数的想法,而萧澈却并不理会小厮的惊诧,小心地扶着颜鸢走下马车,那一副珍视的模样就好像他手中扶着的并非是人,而是一个旷世珍宝。
颜鸢看着惊讶不已的小厮,出声让他站了起来,对他轻声嘱咐道:“今日看到的,都当做已经忘却的。”
小厮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