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若是触及到他的原则,便是皇上驾到,徐建卿也会与之辩上一辩,因此,朝堂之上但凡行事不端,鲜少有人没被徐太傅据理力争过。
蔺婉儿手里拿着一本古国论,一边寻找角度从书本上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徐建卿,她在观察,也在犹豫。方才颜鸢与萧澈接连离去时,她便想好了要为这两人与徐太傅告假。
只是现在徐太傅连声询问也无,倒叫蔺婉儿话到嘴边,也不好贸贸然开口。
只见徐建卿端坐在讲台之上,手中也正拿着一本书在读着,瞧着是聚精会神的模样,连眼风也未分给可做,也没有任何闲散的功夫生出什么乱子。
蔺婉儿犹豫再三,也拿不准究竟该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向徐太傅说明颜鸢以及宸王去替自己去太医院之事。若是未提及,旁人也不一定注意到,但若是现在去说,难保不会被他人听去。
蔺婉儿身为女子,她知道大康虽然已经算是民风较为开化的国度,但女子终究难像男子那般潇洒,男女大防终究是积久日深横亘在众人心中之事。女子受到的指责永远比男子多上许多。
蔺婉儿正是为了颜鸢,才觉得现下去说明难免不稳当。
实际上,昨日在书法擂台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落进了在场之人的眼中,一同进入复赛的人,没有不知情的。
既然知情,亦没有愚钝之人,这般看来便没有不透风的墙。
碍于当事人宸王殿下萧澈与明安郡主霍孜涵还有颜鸢的身份,在场的人彼此之间交换些眼神便都将事情暗暗吞进了肚子里。
那些暧昧的猜测什么时候冒出来呢?
不知道。
蔺婉儿纤长的手指摁在书页上,眼神却并不聚焦于书页。神思游**,心绪难宁。
书的卷边被压出了一条深深的折线。